王尚書立刻聲援。
景陽侯亦如此。
太子一派的官員立刻跟上。
一時朝堂之上,兩派官員爭吵不休。
他們吵了一陣,江凌在這一片混亂之中,不慌不忙,從袖中掏出一份厚厚的摺子遞給了司禮太監,對太子一禮,道:「還請太子殿下喝令百官,聽聽這份摺子。」
太子不滿地皺起了眉頭。
江凌早做了這些準備,卻連聲招呼都沒跟他打過。
果然是沒把他放在眼裡,也見下面吵成一團,也只得暫且忍下不滿,沖那太監點了點頭。
那太監才拿起金頭棗木棒槌,一敲鐘磬,道:「金殿之上,保持肅靜。若不敬殿下,即刻驅出,在午門受二十庭仗,以罰藐視朝廷之罪。」
他一喊,金殿上文武百官立刻老實了,沒人再敢出聲。誰也不想真被推出午門,脫了褲子打板子。
那太監便開始朗讀江凌遞上去的摺子。
這份摺子卻是江凌自己寫給皇上的。
開篇就道:本朝立國,元氣在台諫。言官糾錯彈奏,興利除弊,乃立朝之根本,陛下之耳目。然殿院侍御史宋修,自任台諫之官,不以江山為重,貪污受賄,肆意誣指,以言官之職,行中飽私囊之事,當受貶謫。
之後便附有某年某月某日,收多少銀子,經手人是誰等等一系列罪狀,言之鑿鑿,都是最近三年之事。
那司禮太監念完,朝堂之上,靜悄悄的,那宋御史甚至連一個冤字都喊不出來。
江凌這才眉眼一掃百官,道:「本相前日已經向皇上遞交這份奏摺。皇上批了個准字。只是本相想著以袁相之事為重。況且,台官言事,職也,輕易不加其罪,以免再添朝堂動盪。因此請奏過皇上,暫緩此事。不想宋御史今日竟然攻訐陛下,為免陛下聖名受損,本相不得以才拿出這本摺子。還請太子殿下作主。」
宰相可任用節束百官,可是言官卻只能由台諫長官舉薦,皇上直接任命。
如今皇上身體有恙,自然對言官的處罰當由太子行之。
太子心裡滋味翻滾難言,又辣又酸又苦。
調查這宋御史,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江凌私下做的這許多些,都直接向父皇報告,他竟是完全不知。
江凌確實是沒把他放在眼裡。
可再不滿也只能站在江凌一邊。
一來誠親王掌握了御史台,導致他有點兒什么小錯,就會被無限放大。尤其是過去這兩年,不然他也不會漸漸失了父皇的歡心。今日江凌好容易替他扳回一城,不出口氣怎麼行?
二來剛才這御史想搞掉江凌也就算了,卻胡言亂語,說什麼父皇是被蒙蔽的。這不就是說父皇是昏君嗎?雖然他也覺得父皇拔擢江凌是老糊塗了,可在朝堂上可不敢這樣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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