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袁謹吃痛,慘叫一聲,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太子怒道:「好啊,原來這九十萬兩,你們袁家倒拿走六十萬兩!」
袁謹磕頭不止,道:「殿下息怒啊。不是我們袁家,是……是福建路知府!」
王青雲心情激動,實在忍不住,起身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摺子,卻見是福建路步軍統帥所寫的密折,報告有人挪用海防銀九十萬兩,建造了兩艘巨型商船,一艘可容500人,每艘連貨物價值約十五萬兩白銀。於某年某月出海,又於某年某月沉沒。其餘六十萬兩銀子,被福建路知府和袁家等參與其事者瓜分。
王青雲暗暗嘆息。
她讓鍾微去跟錦魚提及這事,算算不足十日。
江凌居然就通過兵部將這事查了個清楚。
還讓人寫了一份密折作為證據,難怪他剛才來時,一臉胸有成竹。
現在看來,她這輩子做得最對的一件事,便是與錦魚結成了姐妹。
能得江凌為她所用,何事不成?
太子已經氣得跳了起來,上前怒吼著,猛踢袁謹數腳。袁謹在地上翻滾,卻不敢慘叫。
江凌給向公公使了個眼色,輕描淡寫道:「若是他被打死了,這注銀子可就沒了下落。」
向公公忙抹了抹額角的汗水,上前勸阻。
可袁謹已經被踢得滿臉的血。
江凌抬了抬手:「你把臉上的血抹乾淨了。瞧著怪嚇人的。」
袁謹此時哪裡還敢對江凌有半分輕蔑不敬之心,聽到這話,不敢不依,抬起袖子,使勁抹臉,卻是把淡紅的血跡抹得東一道一西一道,像塊染壞的布。他連滾帶爬地跪在江凌足前:「江相仁厚,求求您救我,救我袁家滿門。」
大概是之前宋修的事,讓袁謹心懷僥倖。
江凌淡淡笑道:「本相對皇上忠心耿耿,這樣天大的事,自然要稟報皇上的。只是……這銀子……真是殿下挪用的?還是你們袁家與福建路知府挪用的?這事倒還可以再查上一查。」
江凌沒說讓袁謹頂下這個罪名。
但是太子聞此,早急不可待,上前又踢了袁謹兩腳,道:「這事與本太子一點關係都沒有,都是你們這些陰險小人所為。江相,你辦了他們,抄家補賠!孤不信一個福建路知府再加一個袁家,還補不回這九十萬兩銀子!」
所謂時窮節乃現。
王青雲在旁邊聽到太子說出這樣的話來,只覺得心中最後一點念想都沒有了。
袁家雖是貪了不少,可是袁相及袁家也確實對太子算得上是鞠躬盡瘁了。
太子怎麼能這樣涼薄無情?她原以為,太子對袁家,多少有幾分情分的。
剛才浮起的念頭在這一瞬間,變得無比堅定。
這大好的江山,這天下的百姓,不能交給誠親王那樣能幹卻狠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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