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錦魚母女回到景陽侯府前,她的母親,地位穩固。她是家裡最受寵的女兒。
是錦魚的出現,害她失去了一切。
她才需要去爭,去奪,去搶,弄到自己遍體鱗傷,全盤皆輸。
想到這裡,她的指尖狠狠地抓在有些朽壞的門板上,留下一道血痕。
二月十二風還寒。
她在門上趴了這一陣,渾身都冷起來,連心都是冰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聽到朱媽媽在叫:「侯爺!」
她沒有回頭,而是輕聲道:「父親,您可還記得……當年我剛學會走路,看見您來了,就在這台階上,朝您撲過去,摔在地上,手掌破了皮,您心痛得大發雷庭,奶娘丫頭都挨了板子。母親還挨了您一頓罵。那時候,多好呀!父親!」
她不明白。
望燕樓,誰都不讓進。
只有江凌與錦魚,想去就去。
她都走到了樓下,她的父親,卻讓她來古香堂。
就是不讓她進望燕樓。
景陽侯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錦心……那時候再好,也回不去了。你不如朝前看,向前走。」
錦心渾身顫抖,轉過身來。
她站在台階之下,比景陽侯還要高半個頭。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父親,任由眼淚在臉頰上滑落:「父親,好。我朝前看,我向前走。請您無論如何都要殺了顧家滿門,替我母親報仇。」
景陽侯慢慢走上台階,將手放在那朽舊的門上,用力一推。
門鎖發出吱丫一響,只是晃了晃。
他嘆了一口氣:「你看,我老了。有些事,我有心,但無力。顧家的事……」
「哈哈哈哈哈……」錦心突然尖聲笑了起來,像夜裡驚起的烏鳥。
景陽侯伸手去握她的肩。
錦心伸手狠狠地一格,景陽侯從台階上摔了下來。
跟他來的小童搶上來扶他。
景陽侯臉上顯出些痛楚之色,把手放在腳踝上,擺了擺手。
「你剛才叫江凌與錦魚進望燕樓,可是為了此事?他們要保住顧家,是也不是?」
景陽侯點了點頭。
錦心冷笑,道:「我就知道。若是顧家倒了,顧茹也要受牽連。那麼將來這國公府,便都是我的。我那個妹妹,她如今風光得意,怎麼會願意看到我有朝一日,比她還要尊貴?」
她說著,一步步走下台階,站在景陽侯面前,朝他伸出了手。
景陽侯以為她要扶自己起來,伸手要抓時,錦心卻又拍開了他的手,冰冷簡短道:「證據。給我顧家與廢王勾結的證據。你不願意做的事,我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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