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見章來面帶苦意,猜到他也受了愚弄,便冷笑一聲:「如今章管事也老糊塗了。」說完便進了院子。這話後頭如何解,且還可兩說,章來知道裡頭有餘地,便連忙點頭哈腰,讓過上房的丫鬟們,落在最後一個進了院子。
廊下丫鬟早報了老爺駕到,金姨娘一壁捂著眼哭,一壁撲了出來:「二郎,二郎,你快救救淑兒!」
杜鵑眼疾手快,上前擋在楊氏身前,當著楊氏,秦覽便不大好意思與金姨娘摟抱,猛地側身讓過。金姨娘一撲,撲在一個軟綿綿的懷抱里,一撞之下,只覺那胸脯甚是柔軟,不似男人,猛地抬頭一看,卻是杜鵑一臉古怪地站著。
「太太……也來了?」
秦覽心急之下不曾察覺話里的古怪,急急便要進屋去看秦淑,杜鵑是大丫鬟,自然該替主子分憂:「姨娘真是替太太省事,三姑娘頭破了也不叫給太太知道,幸而小丫頭們嚼舌頭給上房聽見了,如若不然,三姑娘頭上留了疤,誰能擔這個責?」
秦覽此時已知受了愚弄,不由得怒火中燒,轉頭將金姨娘上下打量一遍,冷笑兩聲,又跨出門去,對著廊下傻站的秦恆罵道:「婦人們頭髮長見識短,你的書也讀到狗肚子裡去了?論身份,論內外,這裡的事哪輪得到你管了?」
秦恆也是才被金環扯來此處,他自開蒙了,一向在外院受得先生教導,於內院的種種都是不大通的,此時聽見父親罵,張口結舌,好半晌才結結巴巴地道:「我,我……金環說三姐姐不好了……我這才……」
楊氏又冷笑一聲,指了茶花:「送恆哥兒出去讀書,他身子還未好全呢,哪個混帳來叫他摻和這裡的事?」
金姨娘原還忙著哭呢,聽見這幾句,卻猛地止住了眼淚。前番金鈴兒老娘買通大夫的事,雖是商姨娘搗鬼,她卻也在裡頭推波助瀾,後頭在兒子身上做手腳,原是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誰知上房按下不發,好似沒這回事似的。她只以為事情已過去了,此時陡然聽見,心中好比掀起了驚濤駭浪,一時也不記得哭了。
這時才有人請了大夫來,大夫細細看了秦淑的額頭,道幸而是金器所傷,不會留疤,又開了幾劑外敷藥,道只要敷傷十天半月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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