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兒扮個鬼臉:「四姐才不會訓我!」
秦珮又在安哥兒臉頰刮一下:「四姐不捨得訓你,五姐定要訓你的!」見兩個孩子又要吵嚷,她連忙擺擺手:「六姐不和你們說了,綾兒帶著花繩,你們翻花繩玩,怎麼樣?」
綾兒知道,姑娘這是有話要和五姑娘說,連忙從荷包里拿出一截紅繩子,哄著兩個小少爺玩。
平哥兒和安哥兒起先不願意,見綾兒一連變了幾個花樣子,頓時被引去了心神,再不來理會秦芬秦珮了。
秦芬笑著看一眼秦珮:「你這丫頭如今也會使心眼啦,真不容易,從前幹什麼都是橫衝直撞的,和小牛犢子似的。」
「如今與三姐的屋子離得近,再不想婉轉迂迴,也得學上一點。如今她不怎麼使壞了,只是做事總愛閃閃爍爍的不坦蕩,我呀,也是被鬧得沒脾氣了。」秦珮語氣里並無什麼情緒,說完只是微微一笑,全沒發覺自己如今已有了些秦芬的模樣。
秦芬自然察覺到秦珮的性子與從前不同,然而人總是要長大的,一直天真的人,不是因為命太好,就是以後要悲劇,秦珮如今這樣,自身也是受益的,於是秦芬也不點破,只道:「今日出門,也算是見識了一點京城的樣子。」
說起這些,秦珮語氣熱烈起來,又有了孩子模樣:「今日與人家交際了我才知道,原來金陵城裡時興的,和咱們晉州全不一樣!金陵城多山,大家出遊便是爬山,咱們晉州多水,倒有許多在船上吃宴的。再有,皇家有幾位公主會騎馬射箭,連帶著貴族小姐們都是一副爽利性子,與老家推崇的貞靜嫻雅,再不一樣的。」
秦芬一句一句地應了,最後笑著來一句:「既是這麼著,珮丫頭你可如意啦,這金陵城裡的人,喜歡的是活潑爽利的性子,今兒,想必你是被哪個太太定下了。」
姐妹兩個將要及笄,今日赴宴,本就有相看的意思,這時說起嫁娶來,也不過是應有之意。
秦珮臉上微微一紅,也不曾反駁秦芬的話,只道:「那位禮部員外郎方夫人,倒是個好相與的,她家的三公子,聽說也是個上進的。」
這兩句聽著只是在談論家常,秦芬卻知道,秦珮大約是看中了這一家的。
嫁娶一事,自來講究個低頭嫁女抬頭娶婦,秦珮中意的這家,官位略低了秦家一些,且那位公子只是排行第三,按次序排寵愛,也不能算是方家砥柱,秦珮自己爭氣,生得又好,除開一條庶出身份,也無甚可挑剔的了,那方三少爺和秦珮,倒當真是合適的。
秦芬知道秦珮與自己不同,這小姑娘是正宗的古代閨秀,盤算起這些事,心思與自己這現代人是不同的,這時也不多作評論,只問了一條要緊的:「太太的意思,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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