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姑娘的心思,有什麼要緊,總之他會學著待她好就是了。
秦芬此時正坐在屋裡看書,不知怎麼竟連打幾個噴嚏,桃香聽見,連忙走進臥房拿了件披風出來:「姑娘今兒去山上,一冷一熱的,可別是著涼了。」
蒲草從外間進來,聽見這一句,立即回頭吩咐小丫頭熬紅糖薑茶來。
秦芬肩上披著桃香拿的披風,又見蒲草如臨大敵一般,不由得笑了:「何必如此麻煩。」
蒲草滿臉的神秘:「姑娘馬上長大了,有些事情,不好輕忽的。」
秦芬稍一愣怔,便知道蒲草說的是什麼,她知道蒲草是為了自己好,於是抿嘴一笑,也不去多說什麼了。
次日晨起,蒲草便按著秦芬不許她出門,自己理理衣裳,往上房去替主子告假,隔了老半天才回來,帶回來好幾樁新鮮事。
頭一件就是雲香和賽仙兩個被發賣,兩個人被婆子拖著到雜院去,一路上又吵又嚷,二人派心腹丫鬟偷偷跑去外院報信,誰知連信兒的面也沒見著,更遑論秦覽這正主。丫鬟哀求半天,只得那個守院門的小廝愣怔說一句:「老爺說了,家裡的事聽太太的。」
那二人只當男人對自己也是有幾分情意的,誰知此時,男人別說是出頭了,連屁也不曾放一個。原當這男人是個傻子,此時最傻的竟是自己。
兩個美人,到得出門時,已被剝去華麗外裳,身上中衣且還是張媽媽發慈悲給留著的,先前還知道哭喊的,此時卻只木木地發愣了。
聽了張媽媽報上二人去外院求情的經過,楊氏竟也有一瞬間不知說什麼。
她原已打算好了與丈夫打一場唇舌之戰,誰知丈夫棄這二人竟好似敝屣,由不得她不沉默。
從前以為,夫婦兩個吵鬧不休已是悲哀,這時才發覺,吵都不吵了,才真正悲哀。
用力灌了兩口熱茶,楊氏輕輕說一聲:「這二人,以後不必再提了。」
這裡打發了雲香與賽仙兩個,展荷與絲柳自然是早早伏在地下做人,後院裡有個沉寂許久的商姨娘,竟又掙著起來了,摸出針線說要給楊氏繡東西。
如今商姨娘身子損了,容貌也殘了,再如何也翻不出浪的,楊氏將她放在後院,只當是放了個惠山泥人。丫鬟們知道楊氏心意,收了商姨娘的東西都不往上房送,與紫晶說一聲,便算完了。
誰知秦芬不曾著涼,倒是秦珮病倒了,起先是渾身無力,接著又低燒頭暈,大夫來看了,開得好幾副藥方,只是沒起色。
這話報到楊氏跟前,楊氏一皺眉,將乳母喚來領走了兒子,自己靠在椅子上,長長嘆口無聲的氣,她也知道秦珮是心病,然而這是最難醫的,這次赴宴,六丫頭只能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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