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告那前任河道貪墨之事,只告范離動搖軍心,置朝堂穩定於不顧,實乃居心叵測。
聽到此處,秦芬已是心驚,秦貞娘忍不住搖頭嘆氣:「太子倒也當真精明,自己人被拿了,卻挑著秦王去鬧,鬧便鬧吧,不去就事論事,反而將好人倒打一耙。英王與他斗,只怕是險。」
秦恆知道自家這位嫡姐是個心有丘壑的,此時聽了這話,不由得投一個敬服的眼神,忽地瞧見旁邊五妹面上也若有所思,更是心下高興,自己有這兩個頭腦清楚的姐妹,以後娶妻進門,便無甚後顧之憂了。
秦珮又追問一句:「三哥,後來呢?范大人可被告倒了?皇上他老人家可有裁決?」
秦恆苦笑一聲,又說了起來。
原來皇帝這一向龍體欠穩,除了軍機要事,旁的事都被掌印大太監陳虎攔了下來,不准去攪擾皇帝安寧,這徽州的事情,如今只在下頭糾纏,還未上達天聽呢。
「夜長夢多,這下子,英王和范大人險了。」
秦恆的聲音陡然沉了下去:「可不是,聽說在范大人押著那貪官回京的路上,遇見強盜打劫,他為了保犯人性命,被十幾個高手圍攻,如今身受重傷,性命垂危。幸好英王府的暗衛也不是吃素的,幾番拼鬥,終於保下了范大人和犯官的性命。」
聽得此話,姐妹幾人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互相握住手。
哪個不長眼強盜的敢去打劫囚車,這伙強盜,分明是太子的人!
如今的太子,猶如困獸,豈能不作垂死掙扎?
秦芬只覺得雙手冰涼,不知是替那奮力拼搏、生死未知的范大人擔心,還是在替這樁大事憂心,畢竟,寧可殺人也要掩蓋真相,這後頭只怕不止河道貪墨這一樁事。
更要緊的事,若是英王和范離將這事辦成,只怕太子就要倒了。
大約就是看透了這一點,秦王才反常地幫太子出頭,畢竟,渾水才可摸魚麼。
秦恆說完這些,猶似不足,又說一句:「睿王的人,又在朝堂上告了大伯父這現任河道一條失察之罪,這罪可輕可重,只瞧到時候天心如何了。」
姐妹幾個,這下子真開始出冷汗了。
秦家大房和二房,一向是同氣連枝,秦翀被告倒,秦覽這裡也必要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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