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淑特地點出這幾個字,自然是旁的意思,也難怪玉繯哭成這樣了。
秦珮聽了這話,一語道破事情里的為難來:「既是這樣的事,你該去找太太,怎麼來求四姐?你可別像你主子那樣,打量著誰好說話,便來欺瞞誰!」
玉繯來見秦貞娘,是碧璽帶著來的,秦珮口快,卻是連碧璽也給繞了進去。
秦芬見碧璽臉上有些掛不住,連忙扯一扯秦珮:「你又發急了,事情如何,你且先聽明白了再說也不遲。」
碧璽知道自己要跟著秦貞娘出門去,這兩年她的心思也不曾十分放在秦芬處,卻不想秦芬還是一如既往地厚道,心下不由得又是感激又是慚愧。
她對秦芬投一個感謝的眼神,又對秦貞娘道:「這丫頭上午被逼著去上房回話,說柯家想叫咱們姑娘改衣裳,本就自己覺得臉上無光,這時哪裡還好意思去給太太添麻煩呢。」
這話確是真的,上午玉繯滿臉通紅地從上房出來,還險些衝撞了幾位姑娘,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顯見得是不曾得到主母什麼好臉,這時哪敢再拿自己的事去煩主母。
秦珮聽了,知道自己方才的話太戳人心,輕輕揉揉鼻子,問一句:「那,你來找四姑娘,是想怎麼著?」
玉繯走到秦貞娘面前,噗通一聲又跪下了:「奴婢已經十七了,便是跟著去柯家,沒兩年也要配人的,如何能做三姑娘的……助力,我只求四姑娘做主,叫馮媽媽放了我回家吧!」
姐妹幾個看著玉繯痛哭流涕,一點美人的模樣也無,都看出這丫頭著實不是做小老婆的料子。
那秦淑並非真心想要個助力,不過是覺得玉繯一向忤逆於她,想出一口胸中惡氣罷了。
兩下里一算,玉繯也還是因著公道兩個字受的委屈,只怕是因著這一條,碧璽才肯帶她來見秦貞娘。
秦貞娘從前是最急公好義的,如今年紀漸長,多些穩重,並沒一口應下,只道:「你說的話,也有些道理,只不過你是三姑娘身邊的丫鬟,去留該聽三姑娘的,沒個說頭,我們可幫不了你。」
這話似是不願多管閒事,玉繯稍一愣怔,又哀哀痛哭起來。
碧璽聽這話裡有話,見玉繯不曾理會得,不由得替她著急起來,上去用力在她胳膊上捏一把:「你前兒還說爹媽給你相了一門親事的,只是閨女家害羞,不曾招搖出去,這會四姑娘問你,你還不說?」
玉繯到底不是真傻,聽了這話,立刻回過神來,結結巴巴地應了:「是,是,是有這麼回事!對著四姑娘,我自然不敢相瞞,還請四姑娘做主,放了奴婢回去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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