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恆聽見這名字,頓時一個頭兩個大,如今在工部,那些同僚成日喚他北戎駙馬,已經夠頭疼的了,這五妹也來頑皮。
月琴看一看自家主子的面色,連忙對秦芬擺手:「五姑娘可不敢說這話,咱們少爺近來最怕聽的就是這名字了!」
秦恆哭笑不得,然而他知道自家這五妹口齒伶俐,對著太太乃至昭貴妃都敢開兩句玩笑的,也不是真心要氣他,這時只能無奈地搖搖頭:「五妹,你可別把你三哥給氣出瘋病來。」
秦芬見他滿臉煩惱,便不再玩笑,與他分了位次坐下,先說一句家常:「三哥今日休沐,怎麼沒出去散散心?」
秦恆不曾答這句,替秦芬倒了杯茶,憋了許久,終於冒出一句:「五妹,這些日子看的幾家,我……還是且再看看吧。」
這話,便是不滿意那幾戶人家了。
秦芬「噗嗤」一笑:「三哥放心,太太都給你掌著眼呢。」
秦恆連忙擺擺手:「太太做事,我哪裡不放心,唉,倒是父親……他說高門女子大多驕矜,叫我娶個門第低些的,可是那些姑娘……」
他到底是個正人君子,說起姑娘們的是非,反倒比說父親的不是還要難,又憋了半日,才勉強吐出一句:「我也不是只看重門第,只是見識教養也不能不看吶。」
秦芬一聽就知道,這又是秦覽和楊氏打擂台,秦覽自家娶了高門之女,自覺一輩子被人壓在頭上,便不想兒子也受這氣。
可是娶妻娶賢,若是那等沒見識的女子進門,壞了秦恆的仕途可如何是好?
這一點,就連楊氏也不敢輕忽的,秦覽卻好似不懂。
只怕,秦覽不是不懂,而是不願,家中已經有個高門出身的妻子了,他管也不敢管,說也不敢說,若是再來個身份尊貴的兒媳婦,他這一家之主也只剩個名頭了。
秦芬不好指摘父親和嫡母,只去寬慰秦恆:「三哥放心,你的心事,我保管明白告訴太太知道。」
秦恆點了點頭,長長舒了一口氣:「五妹說話,為兄的自然放心,來,來,請喝茶。」他一邊說,一邊替秦芬斟茶。
從前秦貞娘和秦芬常常坐著對飲,互相斟茶也只是尋常,蒲草和秦芬此時都不曾如何,月琴卻笑了:「三少爺也忒偏心了,前幾日對著四姑爺還滿臉正經的,今日倒替五姑娘倒茶。」
這話說得並不巧,若是自家三姐那樣多心的,還當別人是說她不配,只怕要掛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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