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她怎麼說,說什麼?
呂姑娘,你莫要嫁給我三哥,他不中意你的。
胡說,秦恆分明親口對呂真說了,願以中饋相托。
三哥,你別娶呂姑娘了,你又不喜歡人家,別誤了人家一生。
秦恆定要滿腦袋漿糊,他分明很看中這位呂姑娘的,也會以禮節相待,有什麼誤不誤的?
秦芬又看一眼呂真柔情似水的眼神,決定不去摻和這裡頭的事,只搖一搖秦貞娘的胳膊:「四姐,安哥兒的事,我怎麼和太太說才好?」
秦貞娘嗔她一眼:「小丫頭還和我耍起心眼來了,你的意思,不就是叫我去和娘說這事?」
她雖戳破了秦芬的心事,卻一點也沒生氣的意思,秦芬乾脆討好一笑,作個無賴的模樣出來。
秦貞娘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伸手點一點秦芬的額角:「罷了罷了,橫豎我今兒要回家去住的,這事不是我去說,還能是誰?」
呂真望一望秦家姐妹兩個說笑,酸酸涼涼的心裡,忽然湧起一股暖流。
秦家內宅的幾位,那位秦夫人自然是素有賢名,這兩位姐妹,也是大方爽利的人,秦恆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怎麼也該是個有心的人。
她就不信,自己捂不熱秦恆的心。
有了這個主意,呂真便更著意表現了。
她如今還是未出閣的姑娘,自然不好上趕著替未來婆婆或姑姐倒茶布菜,更不好去秦恆面前獻殷勤,左右一想,便把功夫用在了秦芬身上。
秦芬茶碗空了,呂真立刻對知客僧招招手,秦芬嫌那素麵里的香菇丁炒糊了,呂真便細心地替她揀出來。
過了片刻,秦芬便不自在起來。
她倒不是覺得呂真顯擺,秦珮對著方夫人撒痴撒嬌,仿若小孩子一般,秦淑對著柯源,更是成日作西子捧心狀,呂真的做派,且還算矜持呢。
秦芬是替呂真擔心,擔心她如今熱心,以後卻過得不如意,一顆真心付諸流水。
這時她不好攔著呂真一番熱心,只輕輕按住呂真的手:「真姐姐,我自己來。」
呂真面上微紅,點頭停手,卻聽得身邊的秦芬半遮半掩說一句:「我三哥瞧著親切,內里可挺孤傲的。」
這話若是給有心人傳了出去,立馬得罪了嫡母和嫡姐,呂真哪裡瞧不出秦芬的深情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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