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啟文自個兒也略有些失落的,覺得妻子雖好,終究沒能綿延子嗣,當真動過納妾的念頭。
今日洗三禮並不周全,姜啟文自己也察覺到了,他深惱母親和妹妹沒替自己著想,這時見秦貞娘一句話就把場面給囫圇過去,才明白自家這妻子的好。
想到這裡,姜啟文便特地落在後頭,等眾人走出老遠了,摟著秦貞娘用力香一口:「姐兒如今已和奶娘熟了,不必娘子時時陪著,今兒晚上,我回來睡。」
秦貞娘臉上一紅,正要出言拒絕,卻見丈夫已經急急走了出去。
她心裡適意,然而卻也覺得丈夫犯傻,她還在坐月子呢,他回來做什麼?
再說了,她生孩子掙得一身大汗,到這會也不曾沐浴,身上都泛出微微的酸味了,往後這些日子,還得這麼生忍下去,到出月子那天,不要變成個酸菜罈子了,哪能叫他近身?
秦貞娘不過是一忽而就拿定了主意:「蘭兒,去和我娘說,替我尋個美貌丫頭來。」
蘭兒方才還在角落裡扮木偶呢,這時卻忽然醒了:「少奶奶,咱們何必做那自毀城牆的事?方才少爺已經……」
秦貞娘卻打斷了蘭兒的話:「我自有分寸,你不必再說。」
蘭兒應了一聲,慢慢退了出去。
「范夫人!」
這一聲,驚醒了陷入沉思的秦貞娘,她微微欠身:「門口是芬丫頭麼?」
秦芬進屋,對秦貞娘微微頷首,好像早把話備好了一樣:「四姐,圓姐兒掉了一枚金花,氣得哭鬧不休,珮丫頭走不開,我替她回來尋一尋。」
「嗯,好,我叫蘭兒回來幫你。」
「哦,在這裡。」秦芬已瞧見了那枚金花,上前拾了起來。
秦貞娘不由得稍稍一默:「五丫頭,你是有話和我說?」
秦芬確實是回來尋東西的,這時聽了秦貞娘的話,反倒不好解釋了,乾脆開個玩笑:「怎麼,我這堂堂的二品誥命,見四姐這五品誥命,還得使手段不成?」
秦貞娘許久不曾聽見有人開玩笑了,這時一顆懸著的心忽然鬆了下來,用力瞪一眼秦芬:「你這個壞丫頭,竟開起姐姐的玩笑。」
既是知道秦芬是無意的,秦貞娘便不像方才刺蝟樣了,稍一躊躇,問出心裡話來:「你方才,是不是聽見我和蘭兒說的話了?」不待秦芬回答,她又苦笑著問一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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