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父親冥冥之中幫著他,讓那些忘卻的技巧在意識模糊前走馬觀花。
程北謙完全憑藉一股恨意解開了身上的繩索,奮力往上浮,爬上岸前什麼意識也沒有了。
再次醒過來時,他才知道有個釣魚老先生幫他報了警。
警察介入後,他的生命得到保障,沒人再明目張胆去殺他。
他在醫院足足躺了三天才緩過來。
買通綁匪的司機早不見蹤影,不知逃到了哪裡。
四名綁匪全部落網,交代的信息只有司機名字,對幕後主謀隻字不提。
即便程北謙指證二叔三叔,但憑藉一己之詞是無法給他們定罪。
一直被蒙在鼓裡的爺爺親自去質問二叔三叔,為了保下他們遊說程北謙。
「北謙,聽爺爺的,就此收手,抓不到那個司機,也定不了你叔叔的罪,大家都是一家人,有時難免會走錯道,我一定會懲罰他們,但是你要清楚,如今你最該做的就是穩住盛科集團,我答應你,會幫你收回你父親的股份。」
程北謙躺在病床上,扯著嘴角笑了。
程國華忽然感覺這個孫子好像有了什麼變化。
經歷這麼一遭,可能是受到驚嚇,有些情緒反常。
程國華沒多想。
過了許久,程北謙認清現實,想要給二叔三叔定罪就要找到那個司機,司機手上有確鑿證據!
他學會低頭隱忍,鬆開拳頭說了聲好。
之後宋海英也來了,他顯得更沉默,得知宋海英肚子裡懷了孩子,他便什麼也不再問。
父親去世,那龐大的遺產順位繼承人就是妻子和孩子。
如果套現去救他,那他們會失去一切。
反正肚子裡已經有了孩子,何必再去救另外一個兒子。
活了十八年,程北謙三觀徹底被親人顛覆。
他不再相信愛,不再相信善,身體與心靈已經破敗不堪。
夜深人靜,他又會對這個世界滋生一絲希望,或許還沒那麼糟糕。
他讓人去查那幾天有沒有人報警,得到結果是沒有。
沒有任何人報警。
那一絲希望徹底被粉碎。
他的世界陷入無盡黑暗,在河水裡待太久,至此烙下了每月發燒的病根。
除了復仇他什麼也不再奢求。
之後十年他完成學業,一步步把權力收攏,將二叔三叔邊緣化,讓他們失去對盛科集團的控制。
他還要找到當年那個司機,把他們繩之以法,永遠困在監獄出不來。
直到一個深秋,他維持上流社會的虛假去參加程維婚禮,看到那個穿青色旗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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