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善羿似乎還不太分得清陸家兩位少爺的名字:「應該是他。」
靳權沒想到他會記得陸鹽,司善羿患有嚴重的臉盲症,性子也很冷淡,如果不是感興趣的人或事,不會去關注。
可是為什麼會記得陸鹽?
正在這時,服務員打斷了幾人的對話,拿來張薄紙遞給邱少言:「老闆,這是剛才那位先生留下的會員卡號,說是陳安摔碎的高腳杯賠償從他的會員卡上扣。」
邱少言斜睨著滿臉自責的陳安,問:「怎麼回事兒?」
服務員將目睹的全過程一五一十交代了出來:「那位先生好像有什麼事情來找陳安,當時陳安在擦杯子,那位先生突然抓住了陳安的手腕,他可能被嚇到沒拿穩,杯子就摔碎了。」
「人沒傷著就好,一個杯子而已,不礙事。」
靳權卻在這時插進兩人的對話,直勾勾的看著服務員,冷聲問:「那個人找你同事做什麼?」
服務員被問的愣了愣,回頭看向陳安,搖頭說不知道,轉身把陳安帶了過來。
「你好奇這個幹嘛?怎麼,安安的夢中情郎還真是你認識的人?」 邱少言撞了下他的胳膊,打趣道。
靳權沒理他,掀起眼皮淡漠的將陳安從上到下打量了遍:「那位先生找你做什麼?」
陳安哪敢提起昨晚的事,迎上男人銳利且咄咄逼人的目光,臉色蒼白的咬住下唇一個勁搖頭:「沒,沒什麼。老闆,我胃疼,今天晚上可以請假嗎?」
他的狀態看上去確實像是身體不舒服。
「好,今天給你結一半的工資吧,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唉算了,要不讓阿飛送你去趟醫院?」
「謝謝老闆,不用麻煩阿飛哥了,我打個車就行。」
陳安換完衣服拎著背包離開了L&S,靳權心中再多疑惑也沒法繼續追問,況且司善羿還在。
邱少安休息了十幾分鐘,和三人聊了會兒天又回到台上繼續唱歌。
不知道是誰點的《過火》,由清冷靈動的嗓音唱出來,充滿了孤涼冷寂的無奈和對出軌愛人的控訴指責。
.
民事糾紛這種案件打官司一般結束的快,本就是花錢又費力的活兒,兩家人也不願再這麼耗下去,便決定不再上訴選擇私了。
陸庭堅長舒了口氣,開車回到陸家。
難得兩日休息,原本是要回小區,想到家裡的那人,又變了想法。
到家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經過陸鹽的房間,門縫下泄出明亮的燈光。
陸庭堅抿唇似在沉默中糾結,最後還是抬手敲敲門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