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真是條乖狗狗。
陸鹽滿意的摸摸茅修的腦袋,仔細瞧會發現他看茅修的眼神和主人看狗狗的眼神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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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修心裡還是很過意不去,帶陸鹽去了他在大學城附近開的超市,說是作為補償,讓他隨便吃隨便拿,以後想吃什麼也是直接免費拿。
超市比商場裡的還大些,一應俱全。
陸鹽想起小時候的夢想,開一家大超市,想吃什麼就吃什麼,後來走上了音樂的道路。
推著購物車的茅修像極陸鹽的保鏢,走在前面帶著他從日用品逛到零食區,喋喋不休的推薦哪些好吃哪些不好吃,完了才想起問他喜歡吃什麼。
耳邊聒噪的麻雀嘰嘰喳喳個不停,比超市的雜音還吵,陸鹽開始思考留下茅修的這個決定的正確性。
「我有幾件事還沒做。」他突然出聲打斷茅修。
「什麼事?」
陸鹽撩起一撮小捲毛,朝他微微一笑:「剪頭髮。」
從理髮店出來,茅修跟在陸鹽身後直勾勾盯著那顆圓圓的後腦勺……以及頭上的藍色。
該說不說,這個顏色多少有點非主流。
但他不敢說。
不可否認的是,寸頭確實是檢驗一個人是否帥哥的標準,或許也可以說有顏值才能如此任性。
捲髮陸鹽清雋乖巧,是朵溫室里被保護很好的嬌花,一看就是三好學生、別人家的小孩兒、父母的好大兒。
而寸頭的陸鹽,在原來的基礎上多了颯爽,痞氣外露,就像是學校強令要求不能留長頭髮特意剃的短寸。
如果頭髮顏色不是惹眼的藍色的話。
陽光的照射下,茅修總覺著陸鹽的皮膚在藍色映襯下看起來好像更白了。
陸鹽似乎對這個發色不太滿意,面上顯露出不悅:「之前染的粉色,比這個好看點,這個藍色太深了,不適合我。」
「沒有沒有,都很適合你,你皮膚白,長的好看,不管什麼發色髮型都適合。」
有吹彩虹屁的嫌疑,不過也是茅修的實話。
整一天,陸鹽剪完頭髮又找了家看起來比較靠譜的店在左耳打了耳洞,茅修在旁邊看的肉疼,忍不住捂緊自己的耳垂。
眼前的陸鹽和他認知中那個乖順的男生偏差太大,以至於在見到他打耳洞時淡然的表情一度產生了這人不是陸鹽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