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的時候,年輕的服務員背影看上去有幾分落荒而逃。
包間裡飯菜飄香,卻無人動筷。
陸鹽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沒有閒空和他們打冷戰, 瞅著幾人不動如山,毫不客氣的拿起筷子打破僵局。
菜大都是陸鹽點的,基本是酸甜口味,像魚香肉絲、糖醋排骨、醋溜土豆絲……俗話說酸兒辣女,近段時間瘋狂想吃酸的,很可能會是個小男娃。
有了領頭羊,茅修心裡那點彆扭也消散無蹤, 化身快樂的乾飯人。
然而飯桌上的氛圍並未因此鬆緩。
如果不是靳權死乞白賴的跟著來,這頓飯原本就他和茅修、陸庭堅, 就算多個司善羿,氣氛也至於會冷成大北極,可能會吃的特別歡快愉悅。
在陸鹽看來, 靳權的存在除了給人添堵毫無異議, 就跟招人厭的瘟神一樣。
在車上那會兒,陸鹽就是存了幸災樂禍和故意的成分當著司善羿的面毫不留情戳破靳權對他的心思, 看到他吃了翔一樣難看的臉色,確實挺爽快的。
陸鹽敢說自然就不怕受到靳權的報復,本就是存心的,爽就完事了。
不過他也不是突然來的興趣,主要是想知道司善羿和靳權各自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靳權的反應沒讓他失望,司善羿卻是淡定自如毫無反應,仿佛局外人般聽著這齣戲劇。
在座除了陸鹽和茅修吃的津津有味,另外三個心思各異的男人都沒什麼胃口。
陸庭堅全程都在給陸鹽夾菜挑魚刺,儼然是個寵弟狂魔的好哥哥。
「陸哥人這麼好又細緻又體貼,未來一定是個好丈。」茅修咬著筷子忍不住打趣。
陸鹽贊同的點點頭:「同感,我也這麼覺著。」
陸庭堅將剝好的蝦放進陸鹽碗裡,唇畔勾著若有若無的弧度:「是嗎,三月也這麼想?」
「真實想法,」陸鹽不客氣的吃掉蝦仁,滿足的微眯著眼,「想必我未來的嫂嫂肯定會很幸福。」
持續不到兩分鐘的笑意淡了下去,陸庭堅抽了張濕巾垂下眼帘擦拭著手指沒再接話。
沒什麼眼力見的茅修嬉皮笑臉的一個勁兒跟著附和。
長方形餐桌的氣氛分成了兩派,一派其樂融融,一派冷冷清清,就像水和火,怎麼也融不到一塊兒。
靳權神色不虞,冷凝的盯著陸庭堅給陸鹽挑了刺的魚肉,暗自咬緊牙關,嘴角銜著濃濃的諷笑。
如果不是知道兩人是親兄弟,以兩人的親密程度和別人說是情侶應該都會有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