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想著,加快了速度剝乾淨蝦殼將蝦仁放在司善羿的盤子裡,掃了眼他眉骨上的紗布,心疼又自責道。
明明是找陸鹽的麻煩,最後受傷的人卻是司善羿,這本不該是他承受的。
陸鹽喝完最後一點湯正準備去廁所,腳踝突然被踢了下,下意識朝桌下看去,幾人的腿都沒有動,可能是旁邊的茅修不小心刮到了吧。
剛想著,又挨了一腳,還是沒看到是誰。
故不故意的不知道,白白挨了兩腳陸鹽心裡挺不爽的,他慢條斯理擦著嘴,笑的人畜無害:「你們誰的腳,怎麼總是伸我這兒來了?」
茅修立刻跳出來解釋:「不是我。」
陸庭堅搖搖頭,鎖定對面兩人。
靳權被盯得莫名其妙,心底本就窩著火,不由拉下臉語氣不善:「和我沒關係。」
剩下坐在陸鹽對面嫌疑最大的司善羿撩著眼皮掃了幾人一眼:「我不知道。」
行吧,也不是多大個事兒。
實在有些憋不住了,陸鹽往後推著椅子站起身:「我去趟衛生間。」
人前腳剛走,靳權吃了兩口青菜便放下筷子跟著出去了,見狀,陸庭堅心頭警鈴大作,警報聲直接拉滿,坐不住追了出去。
懵逼狀態的茅修和置身事外的司善羿四目相對,司善羿淡漠的收回目光。
三個人都去了衛生間,茅修有些擔心:「不會打起來吧……」
轉眼瞧著他事不關己的態度,一股火氣直衝天靈蓋,理智禮貌什麼的全都丟在了腦後,噌一下站起身,手指著司善羿怒斥。
「司善羿你怎麼還這麼淡定不關自己事一樣。都是因為你,就為了你,靳權一次次的出手傷害鹽哥,要不是你他倆也不會是現在這樣。小狐狸精,不要以為長得好看就能為所欲為。」
「靳權現在是失心瘋的喜歡你,但感情總有變質的一天。他都能做出找替身這種齷齪事,對你膩味也是遲早的事!別以為有隻舔狗就嘚瑟上天,喜歡我們鹽哥的也不少。」
小狐狸精?生平第一次用這個詞彙對他進行謾罵,原來還能用在男人身上麼。
難聽的指責落在司善羿耳里不痛不癢,絲毫激不起他的怒意,反倒覺得有些好笑。
「你意思是陸鹽是我的替身?」他的話似曾相識,之前陸鹽和那個彭幽也提到過替身,司善羿一直沒放心上當回事,如今再次從茅修嘴裡聽到,心情多了些許微妙。
茅修嘲諷一笑:「嘖嘖,本人居然不知道?雖然鹽哥和靳權那狗崽子也算是竹馬,不過你應該也知道兩人有好幾年沒見過面,再次見面已經是鹽哥十八歲的時候。」
這些事都是喜歡靳權那段時間私下查到的,所以才會如此清楚。
十八歲……應該還在讀大學。
心念微動,司善羿無意識的摩挲著指腹,雖然並不覺得和他有什麼關係,畢竟那是靳權和陸鹽之間的過往糾葛。
但——心底湧上強烈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