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堅捂著血流不止的腹部,巨大的疼痛讓說話也開始變得有些吃力:「報警,追上去。」
營養師顯然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早已嚇得六神無主,拿手機的時候手抖個不停,手機摔了好幾次。
陸庭堅咬緊了牙關摸出手機,剛要撥電話,司機又沖了上來,一旁的營養師連忙上前去搶他手中的匕首,奈何力氣沒有對方大,很快被推倒在地。
陸庭堅仔細觀察著司機的神色和舉動,從他異常的表情和行為能看出這個人並不正常。
趁著對方衝過來之前,陸庭堅強忍疼痛,面色蒼白的撥通了父母的電話。
接通的瞬間,已顧不得稱呼,咬著牙有氣無力的說:「三月被綁架了,罪犯團伙開的白色麵包車,車牌號……」
這時他才發現快要駛出視線的車子沒有車牌號。
「沒有車牌號。」
電話中斷,司機已經舉著匕首來到了跟前。
陸鹽醒來時意識還很模糊,睜著眼睛直到刺痛的溢出生理淚才想起不久前的發生的事,竟然有人光明正大的在路邊搞綁架,也不知道陸庭堅怎麼樣了,他的肩膀和腹部好像被綁架犯刺傷了……
不過眼下最該擔心的是自己。
以為會被帶到廢舊隱秘的倉庫亦或郊外,現實是睜開眼周圍一片明亮。
這些光線的來源是頭頂刺眼的白熾燈,而他正處在一個類似蜂巢裝修風格的房間裡,四周放著各種不認識的儀器設備以及整面牆的儲物櫃,每個透明櫃門上貼了卡牌,寫著陸鹽看不懂的編號,他想看清裡面的東西,但裡面好像什麼都沒有。
陸鹽想起身,剛動了動手腳,強烈的束縛感襲來。
手腳被鎖著,不管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到最後陸鹽也累了,合了眼,大腦開始飛速運轉。
如果是圖財,不應該只抓他一個人,他們的目標從一開始就很明確,顯然是精心策划過的。
更何況哪有這麼巧的事,路邊遇到了營養師,不過是打個招呼的時間,剛好有個車失控撞到了他的車,營養師說要給幾人打車,計程車立刻就來了。
那條路一般很少會有車過,他和陸庭堅走了近半小時也就遇到了營養師他們三輛車。
如果不是故意謀划過的他都不信。
陸鹽的心裡隱約有了答案。
這是一場只針對他的綁架案,至於犯罪團伙,不出意外很大可能是那個組織。
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巧合,陸鹽打心底不願相信看起來人畜無害的營養師會是其中成員,可諸多巧合擺在眼前,串聯在一起後不得不讓他對營養師產生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