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人偶娃娃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他捂著額頭,笑了一聲。
大概是自己想多了,他何時變得這麼疑神疑鬼了。
一個人偶罷了,它怎麼可能會行走,會說話。
太荒謬了,一旦也不現實。
程疏雨以為只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做的一個噩夢。
雖然是這麼想得,但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他就會莫名的忍不住多想。
只是強行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第二天該幹嘛幹嘛,該繼續出去,還繼續出去。
陪人偶娃娃的時間瞬間少了,他心裡告訴自己不可能,它只是一個人偶。
可他的每一個行為,都說明他害怕了,心虛了。
又是一個月朗星稀的夜晚,程疏雨從外面回來。
今天他去找好兄弟喝酒去了,順便還把自己的懷疑說了。
結果,得到了好兄弟們的一致的加倍嘲笑。
說他做什麼千秋美夢,如果人偶能行走,能說話,那還是他賺了呢。
程疏雨覺得他們說的還挺有道理的。
如果酒酒真的會行走會說話,他不是賺大發了。
本來就萌生出想跟人偶過一輩子的想法了。
它就算變成人他也養的起它。
那麼一個絕色大美人兒,別說上班了,讓他去工地兼職搬磚,他都得樂的屁顛屁顛的。
酒過三巡。
程疏雨開始瘋狂炫耀人偶程酒。
「我家酒酒貌美如花,我要好好賺錢養它。」
「它從來不跟我對著幹,我說什麼是什麼!」
「這就是男人在家裡的絕對地位!」
「羨慕吧,嫉妒吧,你們沒有吧!」
好兄弟們……
這是喝的找不著東南西北了。
你說它美,他們不反對,畢竟程疏雨的審美擱那兒擺著呢。
在他們這個圈子裡,炸裂又挑剔。
他們甚至一度覺得,程疏雨喜歡的是男人。
可程疏雨話里話外都說要找一個絕色大美人兒,並不和男人沾邊。
雖然他是一個跟女孩子說話都會臉紅的性格,但是不妨礙人家幻象著絕色大美人兒。
他定做的那個人偶,不用想,就一定很漂亮。
但你要說它什麼都不跟你對著幹,那絕對是醉話。
一個人偶他要跟你對著幹,那才是出大事了呢。
程疏雨被好兄弟送到樓下,他擺了擺手,讓人回去。
大有用完就扔的架勢。
「大晚上的,別嚇著我家酒酒,你不能進去!」
好兄弟無語的離開了。
程疏雨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醉眼矇矓,迷迷糊糊的打開門。
推開門,客廳的燈亮著。
人偶程酒正坐在沙發上,慢慢轉過頭,盯著門口的程疏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