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澈就把自己在垃圾箱裡待了一晚上，還因為沒人發現被丟進了垃圾山的事實話實說。
聽完，鄭溢齜著的大牙立馬收了回來，他臉上的表情無比複雜，想說又不知道能說什麼。
最後他嘆息一聲，滿目憐惜地去摸姜澈的腦袋，結果被她一把攥住手腕。
對方語氣不善：「你再伸一次手試試。」
「痛痛痛！」
姜澈甩開手，抱著胳膊不看他。
「我只是覺得他們太過分了，你受苦了。」
「無所謂，他們欠的債總是要還的。」姜澈並不在乎過程，她只在意結局。
「那你要把他們做的事爆出去嗎？」
「有用嗎？」姜澈反問他。
「有我們鄭家給你撐腰……」
她搖頭打斷：「那就太沒意思了。」
這樣做的結果最多就只能短時間給許家造成家族聲譽上的損害，或許還能拿到一筆賠償，但絕不是她想要的。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許余被當作血包的十幾年，只用錢可是還不清的。
「那你是想一步一步來？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樣的抱負，那我建議你可以準備去報考軍校，你現在應該十二歲吧。」
「我十五，今年十一月滿十六歲。」
鄭溢驚了一下，隨即憤憤道：「許家真是畜生，連飯都不給你吃嗎，把你餓成這樣！」
「那如果你十五的話，今年就可以準備考軍校了啊。」
姜澈難得沉默，她遲疑問：「軍校，難考嗎？」
「你……」鄭溢噎了一下，大概已經猜到了，但還是不死心問道：「你以前在預備學院上過學嗎？」
姜澈搖頭。
她是在無名星上長大的，那裡貧瘠落後，除了森林就是荒地，時不時還會有犯了罪的犯人被流放到那裡。那裡是沒有學校的，沒有老師願意來，也不被允許開設。別說預備學院，她能認識字都是多虧了一個被流放過來，在團里唯一有文化的叔叔教的。
至於原主許余，更別說了，她比她還要慘一些。
起碼她在無名星的時候，乾爹叔叔他們都拿她當親女兒看待，她是有絕對自由的，除了讀不了書，她什麼都不缺。
許余則不同，終日被關在許家，沒被榨乾利用價值前想死都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