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說,我最看不起這種人了,這種逮著畫布就留點痕跡的傢伙簡直爛透了!你們明天可得幫我一起狠狠教訓教訓他!」
傑弗里狠狠齜了齜牙,他額角處的傷口已被默林用觸手尖端治癒,只留下一個小小的洞。
「也許你們聽著會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我們雙角獸可是絕對忠誠的一夫一妻。相當於只認定一塊畫布塗鴉,如果是自己的畫布,當然怎麼塗都沒關係,但別人的就絕對不行。」
說著,他頗為驕傲地拍拍胸脯,表情中的自豪溢於言表。
「你要早說緣因的話,我早就把角給你了,用得著磨磨唧唧搞這麼久麼。」
「可你的角…不是很珍貴嗎?」
有夜只感覺手裡的黑角沉重無比。
之前對傑弗里的種種偏見仿佛於此刻全部消散,她抿抿唇,低頭向傑弗里道了歉。
「對不起,我之前似乎對你有些偏見,我還以為…」
「這算什麼,這世上對雙角獸的偏見還少嗎?」
傑弗里擺擺手,語氣里雖裹著認命後的淡淡無奈,但他很快振作,伸手從旁扯住一根默林的觸手。
「完事了吧?可以送我回去了嗎?」
「聖女大人?這位…是信徒嗎?」
陌生女聲陡然插·入,不知為何在初夏時期卻穿著反季秋裝的修道女突兀自拐角處冒出,戰戰兢兢地靠近,並向有夜和默林二人行禮。
「請問,需要我送他出教廷嗎?夜深了,一般信徒是不能留宿教廷的。」
「不,他…默,刻托神子會送他回家的,你辛苦了,快些回去休息吧。」
伴隨著修道女的接近,有夜幾乎是立刻閃到傑弗裡面前,擋住他投向修道女的視線。
有夜覺得,如果現在讓傑弗里對著一位她不熟悉的修道女開口說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絕對會越來越複雜,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她沒時間繼續耗了,聖堂的朝禮是與日出同步進行的,而距離日出也就只剩三兩個小時了。
不過比起她的擔憂,被她擋在後頭的傑弗里倒是沒多大反應。
一直到修道女再次行禮離開,他都沒有開口說一個字。
面對難得安靜的傑弗里,有夜心中的困惑幾乎快要脫口而出,可又被她生生壓下。
…如果此刻她問出口了,那便是針對傑弗里的再一次偏見。
而傑弗里見了有夜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幾乎立刻理解她心中所想。
聖女…這位修道女是聖女,聖女自是最不屑於接近雙角獸的,也必然會認為他對任何人的態度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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