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
有夜沒能理解默林的意思,只呆呆地仰頭看向龐大無比的海怪。
對方刻意攤平的濕潤手掌很快向她遞了過來,有夜盯著那濕漉漉的掌心看了看,終是撩起裙擺爬了上去,坐好。
她很快就被托舉至默林的唇畔,故意壓低的嗓音合著用觸手遮擋的動作就像是躲避他人視線,說著悄悄話的孩童。
可那些話語卻不似孩童般天真,有夜聽得背脊發涼,只能僵著臉輕輕應聲。
「父嫂是不是有些發燒?」
察覺到掌心中嬌小的一團裹著異於常人的高熱,默林慌忙操控著淺灰觸手搭上有夜的額。
滑膩觸手合著粗糲吸盤緩慢自肌膚上划過時,有夜不可避免地起了雞皮疙瘩,下意識地環胸抱住自己。
好在那觸手很快禮貌地撤走,停在一旁擔憂地扭動。
「你最好靜養一段時間,對於人類來說,這樣的高熱十分致命。」
都不需要有夜主動說明來意,默林就揮舞著淺色觸手,擔心地詢問。
「需要我送你回房休息嗎?」
「你能替我治療嗎?」
有夜說話間的鼻音更重了,她吸著鼻子。
「明天就是世誕祭了,我不能用這個狀態面對信徒。」
默林思考了一會兒,將托著有夜的手掌移得稍遠了些,碧天眼瞳低垂著眨了眨。
「可以,但我這兒只有很苦的藥和…感覺不到苦的藥,父嫂要吃哪一種?」
有夜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
「這兩種藥,哪個效果更好一些?」
「都一樣的。」
或許該說這兩種藥就是同一種藥。
默林的眼神有些閃爍,他罕見地從有夜身上移開了向來專注的視線。
「那這個很苦的藥有多苦?」
有夜追問。
「…苦死過三個,不,兩個人類。」
默林的聲音越發小了,他餘光看見有夜的臉完全僵住,並快速回歸面無表情的冷漠後,緊張地不停扭動著觸手,連聲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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