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句話在維克多聽來就不是原本的意思了。
他挫敗地收回一切魔法,任由漂浮在空的教典直直落下,低垂著頭步伐踉蹌地離開了。
塞浦思沉默地看著維克多遠去,冷嘲一聲便向著相反方向離開。
庭院邊又變得寂靜,有夜順手抓了抓一旁獅鷲頸部的絨羽,對方馬上拱下頭部蹭了蹭她的側臉,用兩隻前爪交錯護住她坐下。
有夜發覺卡在獅鷲前臂內,靠住對方脖頸絨羽的感覺竟然比靠在對方肚子那兒更舒服。只是他們現在的相處方式不得不令她疑惑起,是否大貓咪和主人間的互動也是這樣。這種不過分黏膩又恰到好處的安全感真是令人愜意極了。
可不過才安靜了一會兒,塞浦思便去而復返,手中還帶了個銀質托盤,上面放滿了各種精緻的小點心與熱騰騰的紅茶。
他無言帶著托盤半跪於籠門前,仔細觀察著有夜的面容。
半響,塞浦思將那隻銀托盤放在地上向前推了幾分,方便有夜伸手拿取。
「我們見過。」
他肯定道。
只是塞浦思弄不懂他們在哪裡見過,又為何每每看到她時心口都突突刺痛,就像是某樣理應失而復得的寶物卻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被別人奪去了。
塞浦思低頭調整托盤時手腕上的編織手鍊微微晃動,使得有夜不禁疑惑地抖了下眉。按道理…他們在現在這個時間點應該是初見吧?怎麼會見過呢…
可她的微表情並沒有逃過塞浦思暗沉的眼,他放好托盤起身行禮後便快步離開了。儘管滿腹疑問,可當前最重要的仍是晚宴的準備,他不能在這裡浪費太多時間。
塞浦思走後,有夜自是不會客氣,畢竟她還得打發晚宴正式開始前的這段時間。
好在囚籠柵欄的間隔還不算太小,她伸手取了小蛋糕便開始慢吞吞地品嘗,並嘗試投餵身側的獅鷲。
只是當她將小蛋糕放在掌心舉到獅鷲面前時,對方明顯愣住了,頭部也不自覺地後移躲避。
這時有夜才想起上周目阿諾德曾說過他過午不食。
可她剛要收手,獅鷲就探下腦袋用舌一卷,吞下蛋糕並舔乾淨她的手心。圓滾滾的純黑鳥瞳微微眯下,獅鷲用腦袋自下而上地拱了拱有夜僵在半空的手掌。
誒?她記錯了嗎?
有夜有些疑惑地又餵了獅鷲一個奶油泡芙,對方也是在微頓後才吃掉她掌心的泡芙。
這個每次吃之前的遲疑是什麼意思?到底是要吃還是不要吃?
有夜取過紅茶抿了一口,熱茶熨燙食管的感覺著實令人舒適。她捧著杯子又喝了好幾口才發現托盤上只有一杯茶。當然,儘管還有個茶壺,但看大小應是拿不進來的。
於是有夜舉高手中茶杯,回首問道。
「喝水嗎?」
阿諾德有些僵硬。
他本就十分勉強地吞下那些甜到令人加倍煩躁的小蛋糕,此刻更是對著那半杯紅茶犯了難。
聖女大抵是當他現下沒有意識的,在他身上滿足了一切好奇心後全當什麼也沒發生般地自然。可他卻越發難以控制燥動的身體,尤其是她還下意識地用舌尖舔著沾有透亮茶湯的唇,上仰望他時,那雙熒紅色的眼幾乎讓他忘卻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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