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夜頓了頓,視線不自覺地往角落飄去。
之後的劇情便同上周目大差不差了,馬克斯韋爾子爵將她的教典歸還後,道出了圍繞帝國西部的一切真相。
這周目因為有夜早早就用相同理由與教廷眾人接洽了,所以大家並沒有像上周目那般表現得過於驚訝,相反,他們都對現在這個結局抱有一種意料之中的歸屬感。
只有費諾全程盯著有夜手中的純白教典,若有所思地拉平了噙著社交微笑的唇角。
他指派了一名血仆為有夜引路,帶她去客房洗漱換衣…可那名血仆卻不是塞浦思。
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單純巧合,費諾的目光在塞浦思的編織手鍊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穩穩錯開喚來另一名血仆。
「領聖女去客房洗漱。」
「謝謝。」
有夜沒有忘記阿諾德,他自變回人形後就明顯狀態不對。
待她走近後,才發現阿諾德的額角帶著密密的冷汗,撐握欄杆的手背使勁到青筋突起。有夜擔憂地詢問阿諾德要不要也跟著她一起先去休息會兒,這裡的一切都可以交給聖子和林克他們。
阿諾德偏過頭,剛奪回視力的雙瞳還很難聚焦視物,可濃重的血腥氣還是令他低啞開口。
「都不是您的血,對嗎?」
他艱難地滾動咽喉,尋著光源於朦朧一片的視野中準確找出柔軟纖細的頸,探手輕撫確認著規律的搏動。
獅鷲的嗅覺十分優秀,縱使阿諾德在有夜靠近的瞬間就確認了纏在她身上的血腥味源自他人,但視覺情報受限的現在,他還是不放心地仔細確認了有夜的心跳。
——儘管這樣的行為是十足的逾矩,可那些阿諾德用於束縛自我的戒律,似乎早就在之前以原型與有夜渡過的漫長半日內被對方親手融了個乾淨。
「我沒事,你呢?有沒有受傷,我現在有教典,可……」
有夜本十分大方地任由對方確認自己頸動脈搏動,然而她不過才說到一半,就因著阿諾德安心撤回的手指愣住。
正常來說,這樣的觸摸測量會使用相對靈活的食指與中指(1)。
但在有夜認識的那麼多醫師中,只有衣寒不一樣。他會在觸碰她時,習慣性使用無名指替代食指,因為他的食指上有厚繭,而現實世界裡,她的皮膚則薄到驚人,哪怕只是輕輕的一個劃弄,也會皮下出血。
阿諾德擁有和衣寒一摸一樣的獨特習慣。
有夜不知道這究竟意味著什麼,她知道琳琳套用了她自己和家主的人格數據,可那都是連長相都完全相同的簡單套用,一眼就看出來的。
而阿諾德和衣寒長得一點兒也不像,若非這個獨特的習慣,她可能永遠都不會察覺。
如果套用人格數據還能變換容顏,那麼,阿諾德會是遊戲世界裡的衣寒麼?
那…那些她在某些片段里突然覺得熟悉的角色呢?比如…她一直覺得和沈星渚相像的塞西爾,會不會真就用了沈星渚的人格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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