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慌忙上移視線,可全然恢復的視力又令感官敏銳的獅鷲自背光處,從薄紗般的襯裙中輕易剝離纖細秀美的腿部線條。
透光材質的裙面在光線下猶如無物,本就因微濕而熨合肌膚的前襟又隨著聖女劇烈起伏的胸口而越發緊貼,繪出柔美的隆起輪廓。
對任何正處雨季的異種族來說,這畫面都過於衝擊了,阿諾德只得再次倉皇后退一步,緊緊閉上雙眼,邁腿沖向房門。
可纏繞淺淡白茶香氣的月色卻緊逼而來,她擋在門前,仰頭看他。
「你的面色好差。」
「真的沒有受傷嗎?我可以替你治療的。」
她緊緊盯著阿諾德閃避的雙眼,渾然不覺對方尚顯凌亂的金髮掩下了發紅的眼尾和慢慢滾燙起來的耳尖。
有夜見他抿緊的薄唇躊躇半天也答不上來一個字,心下更奇怪了。
要知道,阿諾德向來都是坦坦蕩蕩的,從來不會躲避她的視線,更不會這樣扭捏地沉默。
「說起來,我一直很好奇,你…是什麼時候進入聖殿的?」
此時出現這類毫無意義的問話,無疑是怪異的。
可思緒混沌的獅鷲還是乖乖答上。
「…成年後。」
阿諾德終於撥回抑不住沸騰的視線,他向前一步,挺直腰背卻彎下頸項,如猛禽伏擊般地擒住有夜仍微微泛濕的瑩紅雙瞳。
「我們獅鷲整個種族都信奉光明神,我進入聖殿只單純為了信仰…」
「那之前呢?你學過醫嗎?」
不知為何,在對方終於如她所願,俯身與她直視後,有夜卻有些畏縮地貼緊了背後冰涼的門板。
她很想通過對話來確認阿諾德與衣寒之間有無聯繫,可直到先前她借著洗漱的空檔奮力回想有關衣寒的一切預備套話時,有夜才驚異地發現自己對他一無所知。
除了那個因為治療所需而被她捕捉到的獨特習慣,其餘例如喜好的食物或者喜歡的運動,愛讀的書籍等她都一概不知。
她印象中的衣寒永遠都在翻看各類論文資料,撰寫實驗報告,又或是盯著她的病歷出神。自小到大他都是那副浸在學術里的樣子,就連同大家開個玩笑,刷會兒手機都很少有。
「我的種族並不需要任何診治,只要沐浴陽光,源自神明的恩寵就會自然治癒一切傷痛。」
阿諾德只感覺渾身的肌肉都於這近在咫尺的白茶香下緊繃著發疼,嚴苛控制下,近乎筋攣的原罪正叫囂釋放與撫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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