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生得高大的騎士此時不再收斂自身的壓迫感,他挺直脊背,只滑下眼珠看人時的壓迫力本就非同小可,更別提氣急時那洶湧漫出眼瞳的怒火,灼人目光簡直要將有夜直接一口吞下。
有夜被步步緊逼的阿諾德帶動地連連後退,頂著壓力仰起臉細弱反駁:「沒有。」
「沒有?」
在兩人一進一退的拉力下,有夜的脊背逐漸貼上帶有浮雕紋路的牆壁,不舒服的凹凸感讓有夜下意識地想往旁離開,卻被阿諾德猛然砸上牆壁的拳制止。
她被嚇得下意識防禦性地探上腰間教典,可纖細手腕很快被抓著扣到牆上,只能抬頭慌亂地撞進那雙熊熊燃燒的湖藍眼瞳。
阿諾德以肘支牆,強勢無比地將她圈禁在動彈不得的小片陰影之內。
「你在我的面前,不僅想要挽留別的男人,還想接受血族送來的金銀盤。」
那冷峻的面部線條越發緊繃,薄唇開合時帶著十足的力道,每句話都潛著不少怒意與明面上的酸。
「你甚至都不敢與我對視。」
「我沒有!」
有夜不禁抬高了聲量,她因緊張而不停急促呼吸,胸脯劇烈起伏,卻連連堪堪躲過逼近而來的寬厚胸膛。
那雙燃燒的藍瞳愈來愈近,兩人的氣息都因此而彼此纏繞,與白茶清香契合無比的杉木氣息漸漸裹住花香,變得難捨難分起來。
「那就證明給我看。」
有夜一愣,隨後游離著視線答道:「我們不是說好了,明天交換晶花…」
她尚未說完,就被捏著下巴抬起臉,湊近錯開的薄唇。
「不要明天……」
只差半寸就能吞沒她的獅鷲啞著嗓音催促。
「就現在,在這裡……」
阿諾德承認自己現在有些不對勁,若是換作以往,他絕對不會對聖女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事。
可酸澀充盈整個胸膛的妒火卻逼得他失去了理智,一味退讓的收斂只換得他人覬覦伴侶的不安與焦慮,再多的耐心與包容也隨之耗盡。
聖女任期未盡,他理應謹慎小心,耐心等待。
儘管內心持續告誡他要適時收手,可阿諾德盯著那淡粉的軟唇,卻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藏在內心深處的欲·望。
「我想吻你。」
「誒?」
有夜僵硬地呆住,卻又反應極快地扒拉著阿諾德的手,側首躲過高溫滾燙的唇瓣。
「你等一下,等一下!聽我說!」
擦過她臉頰的唇因此停在耳畔,微沉的呼吸聲清晰可辨,令有夜的耳尖慢慢裹上一層漂亮的霞紅。
「行動比語言更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