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似高高在上,其實底下全是等著看他粉身碎骨的眼睛。
他想沒有比藍血更不公平的天賦了。
因為是藍血,所以做得好是理所應當,做不好是不可理喻。
簡直太不公平了,這意味著無論他怎麼做都無法獲得一點肯定,而且這還不是最噁心的……
「起來吧,凱里托斯。我想我能理解了。」父親的聲音放緩和了。
「父親……」
「可能是我們的期待太高了,這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儘可能去做好了。」
「不是的,父親。您相信我,我只要再努力一點……」
「對於真正的天賦者來說,努力多少一點也不重要。回去休息吧,凱里托斯。」
最噁心的是……如果你想從那根鋼絲上臨陣脫逃,那就連僅剩的那點價值也會被一併抹去。
平庸者里的天賦者?天賦者里的平庸者?
演來演去,最後也不過是個走鋼絲的小丑。
真是蠢死了,他受夠了,不想再演下去了。
「你……乾脆殺……死我好了……」凱里托斯癱躺在禁閉室里,被蘇雅「教育」過後,鼻青臉腫的他已經說話都困難了。
「還沒開導好嗎?」蘇雅微微蹙眉,再次舉起小木板。
「哪裡有……你這麼開導人的!簡直是暴力!」凱里托斯下意識環抱住自己,看向蘇雅的眼神已經染上了恐懼。
「我是在幫你。」蘇雅說,「你早點振作起來,不就行了嗎?」
「我應該怎麼振作?我辛辛苦苦鑽研幾年的技巧,你看一眼就學會了!我要是有你這樣的魔法天賦,根本都不會在這裡浪費時間。」凱里托斯眼角泛紅,藍色的眼眸里有不甘,還有沒法掩蓋住的嫉妒。
蘇雅不動聲色:「還是需要繼續教育。」
「你別……過來!該死的……連我父母都沒打過我!」凱里托斯抬起雙手阻擋。
「嗯,所以你確實是打少了。」
「哪有這樣的道理?難道你的父母也總這樣打你嗎?」擔心被少女繼續迫害凱里托斯大聲質問。
蘇雅手上的木板停在了空中。
「我沒有父母。」這個問題蘇雅回答不了,這一世她身邊只有蘇永義,而上一世她是從院出來的,對父母也沒有印象。
「……」凱里托斯傻了,吞吞吐吐,「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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