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燼快步過去把齊悅放在車上,給她帶上頭盔,他的黑色機車外套既防風又保暖,裹在她身上,兩只多出來的袖子正好可以把她固定在他身上。
「不行!沒有個大人帶著,就你們兩個能行嗎?」老陳滿臉急色,「江燼,這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徐舟上前幫忙讓齊悅靠在江燼背上,見老陳還要阻止,他也急了:「老陳!你什麼時候見江燼掉過鏈子?更何況有他在,肯定比司機照顧齊悅靠譜!你就相信他吧!」
「這……」老陳啞口。
江燼已經利索地戴好了頭盔。
他拍了拍徐舟的肩膀:「老徐,齊悅交給我,你放心。你們好好考。」
這算是一種託付,連同齊悅的份。
集訓這麼久,她有多努力大家都看在眼裡。
徐舟鄭重地點了點頭,「好!」
「走了。」
江燼撥下擋風鏡,抬起腳撐,擰動油門,黑紅色的重機像一陣疾風似的,眨眼間便呼嘯著射出了停車場。
輔導老師這時才姍姍來遲,「陳老師,什麼情況?誰把齊悅帶走了?」
這時廣播裡已經在播報入場信息了。
老陳連忙把徐舟推給她,叮囑道:「你先把他和張成文帶進去,我去給齊悅的家長打電話,趕緊趕緊。」
……
-
急診留觀室。
齊悅的檢查結果出來了。
「病毒性感冒,已經有肺炎的跡象了。我們先給她輸液,燒能退下去的話就可以回家觀察,退不下去就得去辦住院。你是她什麼人?」
江燼遲疑了半秒,「同學。」
「那最好把她的家長叫過來。」醫生合上病例本,公事公辦的態度稍顯冷漠,「不然出了什麼事,你我都負不起這個責任。」
江燼眉心微皺。
老陳剛才給他來過電話,說高麗梅在單位有事走不開,電話還是她助手接的,等她忙完估計下午才能來醫院。
齊悅家在北溪又沒什麼別的親戚,據說還有個小姨,但一時找不到聯繫方式。
老陳讓江燼先墊付齊悅的醫藥費,留好收據,一會兒交給正往那邊趕的輔導老師。
但現在這種情況,錢是最不值一提的事情。
齊悅都要燒成肺炎了,她媽不是很重視她嗎,怎麼能不到醫院來看看?
急診一共開了三袋點滴。
第二袋輸到一半,齊悅終於醒了。
江燼守在她床前,微凝的神色在見到病床上的人眼睫掙扎地顫了顫才有所鬆動。
「齊悅,齊悅?」他撲到床邊,俯身查看她的狀況。
齊悅像被人從裡到外地揍了一頓,渾身上下的關節都在疼,她想掀開眼皮,努力了好幾次眼前才從黑變成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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