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那上面動手腳的,定是拿了圖紙去的,但要追究一年前的人,當時進進出出的,實在是排查不出。
「怎麼能用百姓的性命來弄權?!」年鶴渝臉一沉,若非這次有嚴老國公出手,又有元崇在束川幫忙,父親說不定會在牢中呆一陣子。
「話說回來,嚴家那邊,可知是誰去的?」
年鶴渝搖搖頭,母親去過嚴家,也沒打聽出什麼來,嚴家也只說知道這件事,覺得晉安侯為人不會如此。
「或許你可以想想你那妹夫。」元崇重新拿起書,點透道,「別看他常年在北疆,忠勇侯府乃至這位少將軍自己,認識的人應當也不少。」
年鶴渝恍然,「我倒是沒想到那處去……」總覺得妹夫一直在北疆,沒什麼京中關係。
年錦語見過了祖母,陪著用過飯,天色暗下時才回侯府,這時雲梳她們已經將青朴院收拾妥當,為了養傷方便,顧明淵也從書房搬到了主屋。
臥房內的薰香是年錦語平日裡習慣用的,一色兒的家具,看起來比書房明麗許多。
顧明淵坐在塌邊,正喝著剛煲好的湯,聽著年錦語說起這一趟回年家,再不知第幾次聽到「元崇」這個名字時。
出聲打斷。
「束川元氏一族。」
「對啊,早年他在燕京城念書,就住在我家隔壁,因為與大哥哥是一位先生的,所以從小就認識了。」
顧明淵聽了一堆,卻是那句「從小就認識」記得最清楚,忽然手裡的湯有些不是滋味。
「之前未曾聽你說起過。」
「五年前考中後他沒有入仕,回了束川,他雖是次子,但他大哥從小身體不好,所以他幫著一起打理家中事務。」
「這些年他都沒有來過燕京城,連我們成親,都是只命人送了禮。」
顧明淵忽然的又有些舒然,淡淡嗯了聲,繼續喝湯。
「嚴大人去束川查堤壩的事,他幫了不少忙,相公,阿語想備些東西送給他感謝一下,你說送什麼好?」
「……」顧明淵手鬆了松,將碗放在了桌上。
年錦語這時已經起身,嘴裡喃喃著,忽然想到了什麼,「元崇哥哥學識淵博,又寫的一手好字,不如送硯台?」
說著年錦語就吩咐素練,明日去一趟喜樂齋瞧瞧,「正好可以送到麓名書院去。」
顧明淵耳尖,又抓到了重點,「為何送去麓名書院?」
「他如今在麓名書院裡做掌學,院長請他來教書呢,元家子弟喜歡做學問,如今朝中就有不少官員是元家祖父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