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就這麼在顧明淵心底里滋長,就好似本來握在手中的東西,忽然要從指縫漏走的感覺,四個字很是突兀的出現在腦海中。
這感覺十分怪異,令他很不愉快。
直到入夜,顧明淵的這情緒仍然沒有散去,偌大的床榻上,分了被子睡的年錦語怕自己睡相不好會弄傷他,一個人睡在里側,二人中間還拉著高高的「楚河漢界」。
顧明淵睜著眼,腦海中竟全是那勞什子「元崇哥哥」,他側過臉,年錦語酣睡的模樣近在眼前。
他伸出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又捏了捏她的鼻子,輕哼了聲,「誰都是你哥哥了?」
睡夢中的年錦語拱了拱身子,顧明淵連忙收回了手。
這一夜顧明淵睡的不太踏實,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什麼緣由,只覺得那莫名的情緒來的比乘意老賊還讓他不爽快。
但第二天他也沒時間去細究,六皇子趙睿親自上門拜訪來了。
前幾次他都是以別人的名義,這回只身一人前來,連七皇子也沒帶,主屋內,趙睿看著顧明淵腿上的夾板,「不論如何,只要是有機會,都值得一試,大夫可說了要多久。」
「一年多。」
「那還能……」趙睿頓了頓,「還能去北疆嗎?」
顧明淵面色平靜,「尚且未知。」
「也並非一定要上戰場,你能在北疆坐鎮,便是他們的主心骨。」趙睿說著,便將話題轉到了年家上面,「嚴大人已經回京,摺子也呈給了父皇,從泄露之處勘察,是有人在上面動了手腳,才會導致放水時出了意外。」
「時間應該就在事發前半個多月,但當時上下堤壩的人有很多,也有那些人口中的羊群經過。」
顧明淵早料到這結果,「沒有圖紙做不到這些。」
「束川的堤壩是晉國公和李侍郎親自監看的,若是出了事,他們二人都逃脫不了責任,公布這些修築項目的圖紙,每每完工都會收起來,用時也是主監之人看管,施工的人也僅是知曉部分。」趙睿早就派人去過束川,時隔一年多,非要去論說這圖紙何時外泄的,真的難有定論。
「好在晉安侯和李侍郎洗清了嫌疑,五月晉安侯還去過一趟,父皇並未怪罪,他們很快能復職。」
顧明淵自然清楚趙睿為何這麼在意,李家可是他的外祖父家,李侍郎這番出狀況,晉安侯受牽連的可能性比較大,主要針對的只怕是他。
「殿下可有疑心之人?」
趙睿望著顧明淵,沉默了會兒,「明淵,我待你從未有什麼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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