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所有人又轉頭看向蕭謹行,想要從蕭謹行的那裡得到答案。
蕭謹行點頭,「我們剛找到了鐵礦礦脈。」
這個我們明顯不包括一臉懵的眾人,好在大家的關注點也沒在這個上面。
龐農驚得筷子上的肉都掉了下來,他結結實實打了個嗝,失聲叫道:「鐵礦?」
余達在驚喜過後,又有幾分擔憂,「這些鐵礦挖回來,要如何處置?」
龐農瞪著眼睛,理所當然道:「自然是給兄弟們造甲啊,沒看將士們身上的甲冑都已經破破爛爛了,戰馬的更是,咱們重騎兵都要變成輕騎了。」
余達狠狠地瞪了一眼龐農。
這個呆子,真的是一點都不動腦子!
雖然他們是因為兵甲破爛,才想著給將士們更換戰甲和武器,但是不論如何,私鑄兵器可都是重罪。
之前的鍛刀坊還能解釋說是修補兵器,畢竟離京都數千里,不可能等著京都那邊的兵器運過來更換。
但是現在……
余達抿了抿唇,輕輕掃了一眼對面的雲舒,以及呂長史,有些欲言又止。
最終只能對蕭謹行說了四個字,「將軍三思。」
蕭謹行的唇抿成了一道直線,余達的擔憂,他自然考慮過,但是現今他們明顯依靠不了朝廷。
別說兵甲了,連之前的軍糧到現在還沒有運到呢,要不是他們用精鹽換了糧,這會兒怕是連草皮都啃光了。
送回京都詢問糧草的奏摺,也是石沉大海徹底沒了消息。
雲舒看了一眼蕭謹行,將手裡的碗放了下來,打了一個飽嗝,一派輕鬆道:
「本王打算用這個鐵礦建一個軍器局。」
他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將在座的所有人炸了個外焦里嫩,靈魂出竅。
龐農更是連手裡的筷子掉在了地上,都沒有察覺,更別說余達和呂長史他們了。
連蕭謹行都沒料到他居然這麼敢想,皺著眉遲疑道:「軍器局?」
雲舒點頭,直接了當道:
「先不說西州軍的兵甲本就殘破這件事。此次突勒襲擊,讓本王明白一個事,咱們這西州並不安全。」
「敵人隨時可能來,咱們的腦袋隨時可能搬家,西州也隨時都可能覆滅。西州距離中原數千里,遠水解不了近渴,如何能夠指望京都派援軍支援我們?
怕是他們得到消息,咱們墳頭的草都長了二尺高了。」
「即便是離我們最近的沙州,也沒有太多的兵馬。他們,也指望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