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內的婦人全都被雲舒派去給西州軍做壓縮餅乾的時候,已經將夫君安葬的趙氏也來找了雲舒。
即便雲舒不讓她跪,她依舊堅持拉著小李飛跪在了雲舒面前,並讓小李飛給雲舒重重磕了一個頭。
「殿下,這兩日龐校尉來看了我夫君,也告訴了我夫君是如何死的。我不恨劉都統派他去當細作,這是他從軍該做的。
他信中擔心的那些事,您都幫我們解決了。
若不是殿下您,我們母子早就死了在原州。
若不是您,小飛當初就已經淹死在了河裡。
若不是您,我也沒有機會能到學院工作。
夫君他一心想要小飛當個讀書人,即便現在他不在了,但小飛在這西州,在您這裡,依舊讀上了書。
這一切,都是您給的。」
說到最後,趙氏將頭深深地磕在了地上。
向來能言善辯的雲舒,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安慰眼前這對母子。「這一切都是本王該做的。」
趙氏伏地道:「即便這一切對於殿下您來說,不過是舉手之勞,但是對於我們來說,卻是再造之恩。」
「我只恨自己不能為他報仇。」
雲舒看著跪在地上的一大一小,心中有些感嘆,當初他因為閒得無聊,將這個孩子帶到車上,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一絲緣分。
「以後小飛白日裡正常到學院上課,放假時就到我跟前來吧。」
趙氏聞言,先是呆住,隨後一邊抹淚,一邊磕頭謝恩。她知道,這一切是自己的夫君用命換來的。
趙氏雖然不能親手為自己的夫君報仇,但是聽說大家都在為西州軍準備進攻突勒的糧草,立即擦乾了眼淚,也加入了進去。
不到五日的工夫,西州勤勞的婦人們就已經做好了足夠一萬人吃一個月的口糧。
這些壓縮餅乾與牛肉乾很快裝好袋,在余達和龐農帶兵去往沙州的時候,一同運上了路。
而在余達和龐農離開後不久,一直埋頭研究武器數月的盛光,也終於給雲舒帶來了一個關於武器的好消息。
盛光臉上火藥的黑灰都沒來得及擦,就急急忙忙跑來見了雲舒。剛一進門,他就壓抑不住聲音里的顫抖,高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