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摸玉簪的手一頓,隨後又說道:「辛苦你了。」
蕭謹行耳根一燙,然後板著臉對著龐農訓斥道:「還不快滾,不要打擾別人休息。」
隨後又轉頭對雲舒溫聲道:「你今日受了驚,一會兒喝點安神藥再睡。我已經讓人去煎藥了,你莫要怕苦就不喝。」
雲舒按了按額頭,點頭應下,「好。」
一旁的龐農見自家將軍前後兩張面孔,第一次覺得自己受到了傷害。都是人,怎麼就這麼不同呢?
余達給了他一個,「這你還不懂?」的眼神,直覺得這個榆木腦袋的親是白成了。
余達拉著龐農先行告退,兩人走了許久,龐農才恍然大悟道:「莫非將軍說的那個心上人,便是殿下?」
余達沒好氣道:「不然呢?」沒見今日將軍都緊張成什麼樣了。
龐農疑惑:「你早就知道?為什麼我不知道?」
余達:「只有豬才看不出來。」
第119章
待余達和龐農離開後,蕭謹行見雲舒雖有倦色但情緒尚可,於是又叮囑了幾句後就匆忙離開,趕去整頓西州軍內部。
雲舒在所有人離開後,坐在扶椅上,單手支著額頭坐了好一會兒,直到侍女喜兒將安神藥端過來,才猛然驚醒過來。
「殿下,藥煎好了。」
額角的青筋還在突突地跳,雲舒按了按額頭,覺得之前提著的一股勁卸了後,開始越發感到疲倦起來。
他隨意吩咐道:「先擱這吧。」
只是這一出聲,他才知道自己的聲音居然啞得如此厲害。
明明剛剛與眾人說話的時候,還好好的。
喜兒早就習慣了自家殿下不需要人小心伺候,於是聽話地將茶盞擱在雲舒右手邊的小案几上。
她本想退下,但見雲舒坐著沒動,又想起蕭將軍臨走前的叮囑來,於是又大著膽子提了一句。
「蕭將軍囑咐奴婢看著殿下將藥喝下。」
雲舒本覺得這些古人有些大驚小怪,動不動就需要用上安神藥安神香,然而等他真的伸手去端茶盞的時候,才發現手臂無力,端著藥湯的手抖得差點將藥汁給撒了出來。
「哐當」一聲,藥碗跌落,在地上轉了兩圈,撒了一地暗色的藥汁。
喜兒驚道,「殿下!」
然而雲舒只是無力地揮了揮手,「無妨。」
喜兒趕緊低頭將藥碗收拾妥當,並道:「奴婢這就去為殿下再煎一碗。」
雲舒隨意地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