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甩了甩有些疼的手,玩笑道:「你這個胸肌到底怎麼練的,我怎麼就練不出來。」
雲舒說完後,又有些感慨。
他當年為了一個角色健身一年,練出了一身好看的肌肉,雖然最終鏡頭裡只有穿著襯衣濕身的畫面,但也足夠粉絲們尖叫了。
但是來了這裡後,別說胸肌腹肌了,連胳膊上的肌肉都不明顯了。幸好古人穿衣嚴實,他還能靠著氣場撐一撐場面,不然早就被人發現他弱雞的本相了。
他再次掃了一眼蕭謹行的胸口和腹部,忍不住讚嘆道:真是令人羨慕的身材,要是我也有就好了。
他們兩人在這閒聊的時候,得到消息的呂衡慌忙跑了過來。
人未到,聲先至。
「我聽說蕭將軍將人給關了起來?」
他話音剛落,就看見比肩而立的兩人,而自家殿下的手甚至還拂過蕭將軍的胸前。呂衡頓時瞪大了眼,一臉不敢置信。
雲舒見他過來,怕被呂衡發現自己對蕭將軍的胸肌垂涎,於是改而拍了拍蕭謹行的胸口和肩頭。
「蕭將軍操練辛苦,身上倒是沾了不少灰塵。」
他這副自認為極其合理,還能拉近兩人關係的動作,看在另外兩人眼裡卻是截然不同的意思。
呂衡頓時有些忘了自己是要來幹什麼的,視線在兩人之間巡迴。
還是蕭謹行低頭,視線擦過雲舒白皙的手指後,接了呂衡的話。
「他來宣讀聖旨,讓我將夏王殿下抓起來審問,我拒絕了。據說其他就藩的皇子,都被下了大牢,等候他們的調查。」
呂衡被蕭謹行話中的信息砸醒,驚訝底看向雲舒。
而雲舒已經像個沒事人一般走回到了座椅前,坦然地坐了下來。
呂衡也顧不得剛剛看到的情景,快走幾步到雲舒身邊,問道:
「還真讓邊院長猜對了,陛下因為蜀王之事,對所有皇子都起了疑心?」
呂衡此前並非天子近臣,不然也不至於跟著雲舒來了西州。這和發配也相差不了多少,若按常理來說,來了西州,幾乎就表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回到京都那個名利場。
但邊實卻不一樣,他畢竟是做過太傅的人,自然比呂衡更加了解承安帝的為人,也更能分析出對方會做出的舉動。
呂衡雖然也不指望皇家能顧念多少親情,但心中還是有些發涼。
皇子們因為猜忌,被以莫須有的罪名押入大牢,聽候發落,這當中會衍生出多少腌臢事,簡直不敢想像。
而且這當中最無辜的就是自家殿下了,兢兢業業平定西域,嘉獎沒有就算了,現如今還要被幽禁調查,簡直讓人寒心到了極點。
呂衡嘆了口氣,經此一遭,在封地的這些皇子,怕是再難入承安帝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