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鋒:「稟主子,這人剛才突然靠近路時,還動手捏他耳朵。」
路時:「……」暗衛就暗衛,怎麼還學人打小報告!
路時尷尬地摸了摸自己耳朵,無力地解釋σw.zλ.:「不是,沒有碰到……」
不對,他解釋這個幹什麼?就算碰到了又怎樣?他有什麼可心虛的?
路時抬起頭,剛想著要硬氣一點,視線赫然撞上欒宸的目光,腿不由自主一軟。
哦豁,王爺看起來好生氣。
但欒宸什麼都沒說,只是對他淡淡道:「進去。」
路時沒敢再多說什麼,乖乖應了,對阿平使了個眼色,讓他趕緊把手裡的東西拿走,兩人火速各奔東西。
目送路時的身影消失在門後,欒宸這才緩緩轉身。
嬌鶯伏在地上,身子抖得像篩糠,連一個音節也發不出來。眼前人身上的冷冽氣息猶如一柄化作實體的尖刃,刺得她頭皮都在發痛。
「誰給你的膽子,動本王的人?」
男人的聲音中裹挾著肅殺之氣,殘酷而森冷。
「奴婢……」
戴面具的男人漠然地打斷他:「主子,要不直接殺了吧?」
辯解的話語堵在喉頭,嬌鶯全然忘了要說什麼,嚇得一個勁兒地磕頭,聲嘶力竭喊道:「不……不不!王爺饒命!奴婢知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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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時灌了一壺熱茶,舒舒服服靠在軟榻上抱著湯婆子,盤算自己今日攢下的積分。
快樂得就像掉進米缸的小老鼠。
數了沒一會兒,他覺得喉管有點發癢,剛想咳嗽兩聲,眼角餘光卻瞥見男人的身影,連忙把那咳聲強忍著,抓起茶水往嘴裡倒,想把咳嗽澆下去。
欒宸走到近前。
路時放下茶壺,一邊咽水,一邊對他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
欒宸彎下腰,伸出拇指和食指,輕輕捏住了他的耳垂。
「……咳咳咳咳咳!!」
受驚之下,路時被最後一口茶水嗆得猛咳起來。
欒宸在他身邊坐下,一手撫著他的背,從上捋到下,眼睛卻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直到路時不咳了,他才從懷中拿出帕子,替他擦了擦嘴角。
「耳朵怎麼回事?」欒宸神色平靜。
「什麼……」路時對著桌上的銅鏡一照,才發現耳廓的上方不知何時被燙出了一塊紅痕,已經隱隱有要起水泡的跡象。
他想來想去,大概是在善堂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