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昊沒說話。
壓抑久了的人需要發泄。
她耐心地等著。
她並不是大塊頭,可龔軻的個頭起碼有一米八幾,靠在她身上還挺沉的。
她儘量撐住。
龔軻哭著哭著,意識到自己好像失態了,又趕緊坐直了,別過臉去,看著那邊牆上他買來掛著的石英鐘。
七點了,再不吃飯的話,飯館都要關門了。
他擦了擦眼淚:「出去吃飯?」
「不了吧。」韋昊拿出手帕給他,起身去翻自己帶回來的東西,「你眼睛紅了,回頭別人看到要笑話你的。我朋友的媽做了缽仔糕給我,她舅舅看到了不服氣也做了一些,我都帶過來了。還有芒果,火龍果,一個大椰子。你嘗嘗?」
「好。」龔軻鬆了口氣,不出去就好,怪難為情的。
兩人坐在一起,拆開霍潤家和霍齊家兄妹倆用油紙包起來的缽仔糕。
「我喜歡紅豆口味的,很甜。」韋昊把缽仔糕托在手心,「你選一個自己喜歡的。對了,你喜歡甜口的還是咸口的,能吃辣嗎?酸的東西排斥嗎?」
「我喜歡甜的,但是沒怎麼吃過。」龔軻好饞,油紙一打開就意識到自己是抵禦不了這樣的誘惑的。
只是他伸出手後還是縮了回來:「算了,我還是吃個米漿的吧。」
「幹嘛?喜歡就吃啊。你爸連這個都要管?」韋昊納了悶兒了,這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家庭啊?
龔軻點點頭又搖搖頭:「他說對牙不好,而且會讓人墮落。」
「哈?」對牙不好確實有可能,可這年頭物資匱乏,平時也吃不到多少甜的,能對牙有多不好呢。
至於讓人墮落,這更滑稽了。
逼著自己的兒子搞小三就不是墮落了?
真是個奇葩的理論。
韋昊直接把手裡紅豆的拿給他:「在我這裡隨便吃,只要你別讓我太難做就行。對了,這個荔枝的也很好吃,你嘗嘗,還有旁邊這一包,裡面全是水果的,獼猴桃,葡萄,櫻桃還有雪梨,都很好吃。你今天有福了,要是明天過來我就吃得一個都不剩了。」
「水果也能做缽仔糕嗎?」龔軻沒見過。
韋昊點點頭,把另外一包打開:「吃啊,幹嘛一次就咬一點點?」
「捨不得,怕吃完就沒有下次了。」龔軻終於笑了,那是一種被縱容的甜。
他偷偷地看了韋昊一眼,忽然不那麼排斥這樣的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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