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嚼慢咽的,每嘗到一個喜歡的口味,就會偷偷地舔一下再吃。
笑意藏在酒窩裡面,還挺可愛的。
要不是他那張臉實在是有些滄桑,韋昊真的要懷疑自己在跟小孩過日子。
她默默收回視線,怪不得他不敢住招待所,不敢浪費是嗎?
反正有外室了,外室的工作還是死老頭安排的,職工宿舍空著也是空著,不住白不住。
是死老頭會做出來的事。
韋昊吃飽了,坐在旁邊靜靜觀察著這個男人。
他吃得很慢,很小心,很仔細,十幾個缽仔糕而已,足足吃了兩個小時。
韋昊像是在欣賞什麼奇景似的,一直盯著他。
等他終於吃完,抬頭的時候對上韋昊含著笑的目光,瞬間就臉紅了。
他低下頭,起身把桌子上的竹籤整理起來,整整齊齊地擺在了垃圾桶旁邊的地上。
留著明天扔。
又或許……可以不扔。
思來想去,他把竹籤拿出去洗了洗。
晚上樓道里沒什麼人,今年醫院也放假了,不過留了輪班的人。
所以職工樓空了一半不止。
沒人看見他,真好。
回來後關上門,他把洗乾淨的竹籤擺在了裡間的五斗櫥上,心滿意足。
韋昊起身,拿起熱得快和水壺,準備燒水去,龔軻趕緊接了過來:「我來。」
誰想得到呢,她韋昊也有被人照顧的一天。
燒熱水,打冷水,和溫水。
洗臉水,洗腳水,洗特殊部位的水。
都是他準備的,而且三種用途三個盆,算上他自己的,六個。
韋昊是服氣的。
這是什麼魔鬼家庭教出來的分類整理狂魔嗎?
不過她沒問,繼續帶著好奇的心態揣摩著他的性格,嘗試找個最舒服的相處模式。
反正這事她是逃不掉的,不如心平氣和,只當自己明天就死了,所以要在當下快樂一點。
洗腳的時候,他蹲在地上給她脫鞋。
韋昊終於動了,她摁著他的肩:「我自己來。」
「是嫌我的手粗糙嗎?我帶了蛤蜊油的,我抹一點再給你洗腳。」龔軻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韋昊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這個男人了。
他像是一個被長期打壓馴化後養出來的一條狗,被他爹媽用來討好他的女人。
是的,討好他的女人,韋昊幾乎可以確定,他做這些事已經是條件反射了,是一種長期訓練出來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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