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上被子後,是一股乾淨的香皂的味道。
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感覺特別踏實,就像當初她走投無路的時候,他忽然出現在了身邊。
她安心地睡覺去了,帶著他的氣息。
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鼻端充斥著苦澀中藥的味道。
「起來,換安睡褲,喝藥。」沒有感情的命令式的字句,極具權威的不容抗拒的指令。
這些都是韋昊不曾見識過的,但是離奇的是,她居然接受度良好,並且下意識想聽話照做。
她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賤骨頭,就喜歡被人這樣命令著做事。
她閉上眼想了想,不,不是的。
換了別人這樣,她早就一肚子意見了。
可是裴遠征這麼做,她居然覺得自己就需要這樣一個可以掌控自己的人。
她果然病得不輕,果然是個賤骨頭。
等她把藥喝了,想下地走走,到了院子裡,才發現染血的褲子和髒衣服已經全都洗乾淨了。
晾在院子裡的晾衣繩上,清清爽爽地隨風搖擺。
太陽正好,風也喧囂,大叔年紀的男人站在陽光下,襯衫袖子卷到膀子那裡,連嘴角揚起的弧度都剛剛好。
這是歲月靜好的樣子,是韋昊夢中才有的感覺。
不過她會錯了意,等她看到龔燕提著水桶從廚房出來的時候,才明白過來衣服不是裴遠征洗的。
哎,果然是她想多了,他應該是在晾他自己的衣服。
韋昊鼻子一酸,第三次問他:「為什麼說話不算數?」
明明說好晚上來見她的,卻爽約了,到天亮才出現。
她不喜歡。
裴遠征沒有回答,只是拿上空碗,去了廚房,給她盛飯。
三個人對坐著相顧無言,只有碗筷碰撞的聲音。
大家都吃得斯文,誰也不愛呼啦咂嘴。
吃完飯,裴遠征丟了一個藥瓶子過來:「退奶藥,你想清楚,退了奶再想奶孩子可就沒有了。還,接下來你燕子姑姑照顧你。」
「我不想奶他——」韋昊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了。
「別著急下定論,給自己一個反悔的機會,你也不差這幾天。」裴遠征倒是好意,孩子畢竟是她的親骨肉,假如米湯餵不好,肯定還是要餵奶的。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