緝毒警追過來,合理懷疑這裡有馬幼珍想要的毒品,公事公辦,要搜查。
裴遠征和韋昊曖昧又古怪的關係,第一次暴露在了馬幼珍眼皮子底下。
她發現這兩個人居然住到了一起,她不明白。
她分明是來找裴遠征的,為什麼韋昊會在這裡?為什麼院子裡都是韋昊的衣服,為什麼?
她的毒癮還在發作,整個人都是一種歇斯底里的狀態,不由分說,衝上來扇了裴遠征一個大嘴巴子:「你把我的昊昊怎麼了?難道你跟那個老男人一樣,也要她沒名沒分地跟你生孩子?我看走眼了,沒想到你居然是這種卑鄙無恥的老男人,你讓我噁心!」
馬幼珍罵完,又想打人,女警趕緊扯著她往後退。
裴遠征站在院子裡,頭頂一輪殘月,地上無數眼睛。
是啊,他是個老男人,卑鄙的老男人。
他像個小丑,一個被人評頭論足,被人詆毀的小丑。
等到警察一無所獲地離開,裴遠征依舊站在院子裡,沒鎖門,也沒有進房間睡覺。
韋昊猶豫了半天,還是過去把門關上了。
插上門栓後,走到他面前,撫摸著他臉上的巴掌印:「對不起,是我拖累了你。」
裴遠征沒說話,也沒有推開她。
胸膛劇烈起伏,被逐漸逼近的女人氣息所吞噬。
回過神來時,韋昊已經摟著他親了起來。
裴遠征依舊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像座雕塑。
過了好久,直到韋昊扯開了他襯衫,他才問了一句:「安睡褲怎麼不用了?」
「身上乾淨了,不過我還在喝藥,甜甜說要鞏固一下。」韋昊喘著氣,不捨得鬆開他。
四十多歲的大叔,對她好像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成熟中透著股日薄西山的遺憾,她不忍心看到這樣的遺憾,所以她想用自己的如日中天來照亮他。
她像條蛇一樣纏在他身上,想勻一點光和熱到他身上。
裴遠征依舊沒動,目光迷離:「你食言了,我不喜歡食言的人。」
他終於推開了她,理好襯衫,轉身往屋裡去了。
韋昊跟了進去,他坐在床邊,她就匍匐在他腿上:「那你在我食言之前,喜歡過我嗎?」
「我不知道,可能只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其實你不在我面前,我反而睡得挺好的。」裴遠征抽了根煙出來點上,有些衝動靠意志還不夠,得加點外力。
抽菸可以冷靜下來。
韋昊慢慢直起腰來,摟住了他的腰:「難道這不是正好說明,我亂了你的心嗎?」
「所以呢?」裴遠征深吸一口煙,吐在了韋昊仰起的臉上。
韋昊沒有躲,而是繼續這麼等著,等他用一種居高臨下的鄙夷的目光,來指責她和龔軻的不正當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