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討厭的是那個不會拒絕的她。
他討厭的是那個不懂得為自己抗爭的她。
可是,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沒身份沒背景的女人,一個隨隨便便就被老師堵住了求職道路的女人。
她能怎麼辦。
她也不想的。
她仰著臉,閉上眼,眼淚往耳朵里流:「所以,你嫌我髒,不想碰我是嗎?」
「我沒有這樣說過。」裴遠征把菸灰撣了,「給你三個月,是我自己想想清楚,跟你沒關係。如果你連三個月都等不及,你要我怎麼相信你說的其他話?說什麼等我食言了跟我一起食言?你怎麼食言?跳樓?跳海?站大馬路上被車撞死?吃安眠藥?喝□□?每一種死法都是我所厭惡的。我只喜歡自然老死,我不需要你食言。如果你還聽不懂,你現在隨便做什麼,我不會反抗,但你也只有今晚會得逞,再也沒有以後了。我甚至不會出現在你面前,消失是我的拿手好戲。你慢慢琢磨。」
韋昊睜開眼,不說話,腦子已經木了,轉不動了。
但她大概明白了,她今晚什麼也不會做的。
她就那麼摟著他,匍匐在他面前,保持這一個姿勢,整整一晚上。
裴遠征也沒動,就那麼一根接著一根,抽菸到天亮。
天空擦白的時候,他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把自己沒抽完的最後一根煙掐滅了,把他吸過的那頭塞在了她嘴裡。
有著薄薄一層老繭的指尖,撫摸著她消瘦的面龐,指肚摩挲著她年輕的光滑到讓人心悸的面龐。
他真的配嗎?一個快五十的老男人,配嗎?
他找不到答案。
指肚向下,來到她的下巴,再一點點往上,描摹著她水潤的唇。
中年男人的眼裡,菸蒂的火光熄滅了,欲望的火光卻正在燃燒。
最終他什麼也沒做,只是把她從地上提起來,額頭抵著額頭:「真是拿你沒辦法,你再親我一下,這樣不算我犯錯,嗯?」
「我真的可以嗎?」韋昊淚眼迷濛,緩緩靠近。
「嗯。」
她的唇濕濕的,涼涼的,落在了他的額頭上,再一點點向下,到他的眉眼,他的鼻樑,他的唇瓣。
呼吸急促了起來,韋昊控制不住自己,從他推開龔赫囚禁她的那扇牢門起,她只想死在他懷裡。
她抓住了裴遠征的手:「全都髒了。」
「我有這麼有魅力嗎?」裴遠征苦澀地笑笑。
「你有。」韋昊抓住他不肯鬆手,「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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