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馬幼珍知道?」裴遠征閉上眼,有些認命地由著她把自己推倒在了床上。
韋昊搖搖頭:「不怕,我沒搶她的男人,你是我的。」
「也許吧。」裴遠征笑笑,他也許就快死了,馬幼珍不會無緣無故接觸到毒品的,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信號,毒販子找上門來了。
如果他真的沒有明天了,那麼他不該拖她下水。
他抽出自己的手帕,綁在了韋昊的眼睛上,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呼吸慢了半拍,指肚再次摩挲著她的嘴唇,一路向下,到下巴,到那誘人的天鵝頸。
最終,戛然而止。
他親了親她,起身離去。
韋昊躺在床上,從無聲落淚,到嚎啕大哭。
「為什麼?」她不明白!
*
颱風來了,全廣州的樹木倒了七七八八。
上學路上跟闖關一樣艱難,霍恬恬不敢拿性命開玩笑,請了一天假。
韋昊出月子了,終於回到了工作站。
她像是大病一場,整個人迅速消瘦下來,瘦到仿佛只剩下一把骨頭。
工作站里人來人往,夏晴見到她,好奇地打量一番:「你生病了?」
「我好了。」韋昊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開始投入到工作當中。
夏晴怕惹她傷心,一句沒提韋坤的事,韋坤其實已經出院了,孩子被龔軻盡心盡力地照顧了一個月,已經超過了出箱體重兩斤了。
龔軻抱著他出院的那天,等了好久沒等到韋昊過來,最後是霍恬恬送的他。
夏晴跟在後面,忽然有點同情龔軻。
不過事已至此,又能怎麼樣呢。
誰都有苦衷,誰都要為了生活而奔波,沒有太多的時間傷春悲秋。
夏晴笑笑,韋昊不願意說自己的心事,她也理解。
因為裴遠征失蹤了。
這位老前輩,一旦陷入複雜的案子,就會玩失蹤,人間蒸發,誰也找不到。
也許你在街頭遇到一個漂亮女人,那就是他。
也許你在街頭看到一個落魄流浪漢,那也是他。
也許你在街頭看到一個佝僂著身子的老太太,嘿,那也是他。
他本事很大,夏晴學不來。
但是夏晴知道,韋昊在想他。
韋昊的眼神不會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