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已經養了兩年了。」王廠長有些不情願。
霍恬恬正色道:「那你兄弟不也鬧了兩年?你以為什麼事情都是可以用錢解決的嗎?王廠長,我說句難聽的,你是一個廠子裡的最大的領導,要是你立身不正,你還怎麼服眾?至於你說你媳婦生不出兒子,你帶她來找我吧,我看看你們兩口子到底什麼情況。」
「你會看病?」王廠長懵了,「沒看出來啊。」
霍恬恬笑笑,沒說話,沈舟炫耀了起來:「何止會看病,你是不知道吧,我們小霍總在廣州有個美稱,叫送子觀音。」
「這麼厲害嗎?那行,我去找我媳婦過來。」王廠長擦了把汗,還以為霍恬恬要把他踢出廠子了,還好沒有。
等他走了,沈舟問道:「這個王廠長要留著嗎?」
「留著吧,要是貿然全部換血,肯定不利於廠子的安定,要是他改了,日後表現不錯,就繼續讓他管理下去,再安排兩個咱們自己的人就行。要是他不改,就讓咱們的人一點點架空他,等時機成熟了再踢了他。」霍恬恬可不是什麼濫好人,她留著王廠長自然是為了利益,為了更好的發展廠子。
她是要抓廠子裡的作風問題,但必須有抓有放,殺雞儆猴就行了,其他的沒那麼嚴重的敲打敲打就行,要不然,廠子裡傷筋動骨,日後管理起來很麻煩。
最關鍵的是,她離得遠,必須留幾個在廠子裡有威望的人幫忙管著。
沈舟也是這樣想的,他笑著把那些舉報信整理好:「小嫂子越來越老練了,只是你所說的咱們自己人,這個找誰呢?」
霍恬恬高深莫測地笑笑:「等著吧,就這兩天了,自己人肯定會來主動找我的。」
果不其然,當天晚上,雲詩華來了。
她身上燙傷的水泡終於消下去了,只是還有大片的紅腫,不過她顧不得了,她不能再拖下去了。
這麼好的機會要是不把握,以後可就只能看別人吃香喝辣了。
她提了禮物過來,都是買給孩子們的,還有一條老古董的真絲旗袍,藕色的,很素雅很清新,看成色,起碼存放了十幾年了。
霍恬恬打開門,笑著招呼了一聲三嫂。
雲詩華把東西放下,手裡搭著那條旗袍,在霍恬恬身上比劃著名:「我就說嘛,你肯定能穿。這是咱媽翻出來的,是當初長榮跟著老太爺學做旗袍的時候留下的第一件成品,至今沒人穿過。你試試。」
「長榮做的?」霍恬恬很是意外,心說這三嫂真是聰明,懂得攻心為上的道理。
十月中旬的石康已經有些涼了,所以她得關上門窗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