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裡是有些竊喜的,但更多的是不安。
她已經看不懂他了,憑白失蹤的是他,假死的是他,現在回來,厚顏無恥黏著她的也是他。
她根本不知道他下次消失會在什麼時候,也不知道他下次會不會真的死去。
他曾經帶給她無以倫比的安全感,可是現在,這樣的安全感不見了,剩下的只有不安,只有忐忑。
她每天小心翼翼的,生怕做了什麼刺激到他,讓他再次不告而別。
可是這樣真的很累,她快受不了了。
她被男人推回屋裡,隨後端著一碗紅豆黑米粥來餵她。
眼瞼低垂,她像個逆來順受的小媳婦,由著他安排眼下的生活。
粥喝到一半,露出粥下面的煮雞蛋,是他剝好殼的,圓潤白淨,每頓都不少。
她低頭咬碎那嫩滑的蛋清,蛋黃在唇齒間裂開,怕她噎著,他還準備了紅糖水。
她連吃帶喝,一碗粥下肚,飽了。
過了半個小時,他卻又端了一碗生化湯進來,她不想喝,扭過頭去,滿是抗拒。
裴遠征只得蹲在床前,撫摸著她汗津津的腦袋:「聽話,喝了吧,喝到出月子,鞏固一下。」
韋昊不想喝,扭過身去準備躺下,她身上已經快乾淨了,她不喜歡喝這個玩意兒。
可是不等她躺下,裴遠征已經低頭抿了一口,隨後箍著她的脖子,嘴對嘴給她餵了進去。
韋昊瞪大了雙眼,下意識想推開他,可是身體不聽使喚,在被他的嘴唇貼上來的瞬間,腦子就木了。
苦澀的湯藥帶著男人霸道的氣息,在唇齒間橫衝直撞,等她回過神來,男人卻已經鬆開了她。
藥碗再次被推到唇邊,這一次,她選擇了逆來順受,一口悶。
喝完,男人照常給她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親手剝開一顆,讓她去去嘴裡的苦味兒。
她不爭氣地落下淚來,躺下後抱緊了雙臂,不肯讓自己心軟。
男人又出去了,雖然有保姆在,但是她的貼身褲頭都是他親自洗的,他似乎根本不在意她的褲頭上有血污,洗完再用硫磺皂洗洗手,回來抱孩子給她餵奶。
餵奶的時候,他就坐在床邊看書,看的還是英語書,遇到不會的單詞,會厚著臉皮問她。
她不說話,他就自己亂念一氣,故意引她開口。
她堅持了十幾天了,今天終究是受不了了,嫌棄道:「是旺德佛,不是我的福!」
「哦,好,我改。」裴遠征拿起筆來,記下旺德佛三個字,繼續讀下一個。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