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一眼能把前路望到頭,眼看著一輩子都要砸在他手上。
真的對不住。對不住。
這廂的心蓮卻垂下頭,不敢與賀子衿對視,唯唯諾諾道:「公子,其實我們從昨夜起……就沒有看見夫人。」
當頭一棒,把賀子衿從自己的思緒中敲了出來。
「胡大夫在外面麼?」他理了理衣襟,就要往門外走。
「公子,的確有人在前廳等候多時。」見他一反常態地料事如神,心蓮不由得訝異地捂住了嘴。
「他來了怎麼不喊我?」賀子衿搖了搖頭,「罷了。我現在就去。」
他剛走近庭院的長廊,驀地聽見一迭聲的轟鳴。抬眸望去,天際隱隱炸起一道輕雷。年關將近,院內芙蓉塘的池水早已乾枯,挺著些殘敗的荷花枝子,禿著頂直指沉灰的天幕。秦鑒瀾上個月還說想重新修整從誨居,重點打理下芙蓉塘;他本想托心蓮轉告,讓她留著這點荷花杆子,但秦鑒瀾後來又沒再提重修這回事,賀子衿也就由得她去。
許多時候,光鮮亮麗並不是好事,特別是牽扯到他的時候。
步入前廳,上頭坐著的卻並非胡大夫,而是李玄晏。白衣勝雪,劍眉星目,饒有興致地歪著頭,打量廳內的萬壽松盆栽。
賀子衿站在原地,訝異地揚了下眉毛。難怪心蓮只說有客來,如果是胡大夫,說不定早就直接走到臥房門口,喊他開門。
「四皇子!」他定了定心神,笑著迎上前去,「昨日你說看到喜鵲,出門就見到我。莫非喜鵲給你捎了話,喊你今天送上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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