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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扶光給他和東牆的傷藥都有鎮痛消腫的作用,並且效果立竿見影的好,雖然身上看著還一大片的紅,但其實對於傷患本人來說,卻是已經沒有太大的疼痛感了。
可能是剛才安九那滴眼淚,讓孟扶光很是在意,向來不怎麼與他解釋自己行為邏輯的孟扶光,這次也難得的話多了起來。
「臨聖國的氣數已盡,之前全靠我用特殊手段維持,才沒有暴露底下這些千瘡百孔的隱患。而我閉關之後,參悟了一些東西……」
孟扶光用自己的神魂之力,推演了安九的命運,才發現,哪怕他已經竭力去挽救,這個世界,仍然會在一千年後走向滅亡。
「下棋嗎?」孟扶光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個棋盤來。
安九不知道他為什麼說話說著說著,就開始要下棋了,可他經歷了剛才的事,也不想再無緣無故質疑孟扶光。
不過說到下棋……他是真的不會。
「我,我從下野到大的,會爬樹下河,但是不會琴棋書畫。」安九有些羞赧的低下頭。
和從小接受最高等教育的皇室血脈比起來,他更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廢物了。
「很簡單,我教你。」孟扶光給他講解五子棋的規則,他倒是很有為人師表的潛力,教起學生來,得心應手,講起那些遊戲規則,也是格外的淺顯易懂。
安九很快便學會了五子棋,和孟扶光你來我往的廝殺了幾局,可是每局都惜敗於他。
雖是沒能贏上一盤,但安九還是很高興的,他自我安慰道,自己畢竟是第一次嘛,能有這番戰績,也已經是很了不得的事了。
安九剛得意了沒一會兒,就見孟扶光手執棋子,神態淡然的拋出一個驚天炸雷,「你與你那大師兄,相處的好像還不錯。」
「什麼大師兄?」安九茫然,不明白話題為什麼會拐到這上面。
孟扶光臉上又掛上了他慣有的笑意,「那位女大夫呀,難道小九沒有認出來嗎?」
女大夫?認出來?
安九這才反應過來,孟扶光說的是誰。
「她她她她……她是方方方方……」安九整個人如遭雷擊,這下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孟扶光含笑點了點頭。
安九心中講了句不敢在孟扶光面前說的髒話。
他一臉苦悶的想,這怎麼認出來?長得不一樣就不說了,這連性別都不一樣了……不過東牆身上,確實有一點方郁鶴特有的邪性,一個搞丹藥的,中途又跑去加入什麼異教會,連容易被人洗腦這件事,看起來都是一脈相承的。
「真的嗎?」安九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
「不然呢?他與你和司玄夜,便是在此時結下的因果,否則後世如何能湊到一處去?」孟扶光伸出手,那隻手瑩白如玉,仿佛能透光,他在空氣里動了動手指,好像在撥動些什麼東西,「這命理因果呀,看上一團亂麻,但都各有各的源頭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