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對勁……
卻很難讓他不沉迷進去。
……
在司玄夜說,『你轉頭又爬上了別人的床』時,安九小腦萎縮了一下。
其實直到今天,安九一直覺得過不去的那個坎,都是他爬了司玄夜的床這一個。
隨後後面很長一段時間,他都陷入一種自我懷疑的狀態——他真的和司玄夜做了?可是司玄夜是這樣的人嗎?但司玄夜對他的態度,又確實比上輩子的時候好很多,甚至有時候都讓安九產生一種,他在慢慢『喜歡』自己的錯覺……
也是因為一直糾結著這個問題,安九在面對司玄夜時,還是會更慫一點,哪怕他已經知道自己沒做錯什麼,這些人對自己的厭惡並不是因為自己不好,可安九卻無法扭轉,對司玄夜的心虛。
他後來仔細想過,大概是因為,後面自己和微生嵐又雙修了,最後還明確了心意,選擇了微生嵐,所以對自己當初草率爬床的事,懷有愧疚。
而愧疚之餘,安九便詭異的開始覺得,那晚的人或許不是司玄夜,畢竟他和司玄夜相處了好幾年,他從來不是瘋狂的人,他專注修行,上輩子的自己那般撩撥於他,他都能冷冰冰的拒絕自己,還說自己是在做亂他道心之事,怎麼想來,安九都覺得,司玄夜沒那麼容易讓他算計到床上啊!
那晚那人,肯定不是司玄夜,他不知道具體是誰,但安九總想著,司玄夜嫌棄死他了,所以才不會碰他的。
……安九還以為自己瘋了呢,為了逃避責任,竟然都開始構想一個不存在的人了。
但現在,安九從司玄夜口中得到了確切的答案後,他心裡是悲喜交加,五味雜陳。
第一想法是,他爬的不是司玄夜的床!
第二想法是,他睡了一個無辜的人!
……也不知道那位受害者是誰,雖然吃了大苦頭的是自己,但是給房間點了催|情香的是自己,人家只是進錯了房間中了藥,所以要是具體清算起來,罪魁禍首還是他自己,他算是自作自受。
安九撓了撓頭,正想再追問兩句,搞清楚具體細節,卻發現有些不對——撓頭?
嗯?他可以撓頭了?他不是被司玄夜死死鉗住了兩隻胳膊嗎?
眼前的『司玄夜』還是雙眼通紅的瞪著他,安九伸出手,在自己面前輕輕一揮,『司玄夜』的影像便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怎麼回事?」安九疑惑的四下張望著,然後便發現,原本還人滿為患的山腳,現在已經變得空無一人。
安九呆滯了片刻,很快回神,朝著那個洞口走去。
他還沒忘記,自己來無妄峰的主要目的。
而等到安九走到洞口前時,卻發現洞口守著一個本不該存在的人——岷陽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