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雖然是古代,但是他們沒權沒勢的,隨便殺人也不行吧。
「逗你的,」見他那麼大反應,江竹趕緊道,「還剩一口氣,在樓下綁著呢,你打算怎麼處理?」
葉安年穿好了衣服,站起身來,腳踩到地面,又是一陣發軟,被江竹抱了一下才沒栽倒。
「慢慢來。」江竹扶著他到外面,拉了張鋪了厚墊子的椅子給他坐。
葉安年坐著思索了一會兒,才道:「先下樓看看吧。」
兩人下了樓,葉安年才看到樓下是何等熱鬧的場面。
一樓大堂內是站著的站著,坐著的坐著,跪著的跪著,總之盛滿了人。
左右兩邊的過道整整齊齊的綁了兩排人,都是穿著黑色短打的,看樣子就是那許撫帶來的人了。
之前綁他的那兩個店鋪夥計打扮的人也被綁著,跪在這兩排人當中,應當是這些人假扮的。
而最顯眼的一個,自然是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的許撫。
葉安年幾乎是第一眼就掃到了他,因為他現在這樣子和昨晚上可謂是天差地別。
滿臉的血污,一隻眼睛腫脹的已經睜不開了,雙腿無力的癱軟著,褲子上滿是污濁之物,嘴巴里還被塞上了一塊抹布,「啊啊嗚嗚」的說不出話來。
見兩人從樓上下來,那許撫就像是見到了鬼一般,雙眼圓睜,驚恐的「嗚嗚」直叫。
葉安年皺了皺眉,很是嫌棄的瞥了他一眼,就移開了視線。
這家客棧的老闆,此時躲在櫃檯後面是大氣也不敢出。
他昨天可是收了許撫不少好處,才同意許撫帶著他那些人在他的客棧里胡來的。
卻不想,事情竟然鬧成了這個樣子。
文恆和余虎也在,見了兩人都鬆了口氣,余虎擔心的上前道:「大掌柜的,你沒事吧?」
葉安年搖搖頭。
江竹替他回答:「受了一點輕傷,已經休息好了。」
余虎瞥見葉安年被繃帶包裹嚴實的手,回頭就瞪了許撫一眼:「這種人真該死!」
許撫嚇得一個哆嗦。
文恆也跟著放狠話:「小爺昨晚就該讓人直接做了他!」
話一說完,就被余虎白了一眼。
「可得了吧,」余虎涼涼道,「要不是二掌柜的趕過來,你帶的這些家丁哪是那些人的對手。」
「咳……」文恆面上頓時有些掛不住了,「那我也幫著看了一晚上呢。」
昨日,他確實帶人趕了過來,好不容易硬闖了進來,卻是被許撫帶的人圍堵在了一樓大堂,一陣痛揍,好不狼狽。
「我……我還護著你了呢。」他小小聲道。
但余虎站的離他不遠,還是聽見了,笑了一聲,卻沒再說什麼。
文恆昨日確實是護著他來著,弱雞似的,還挨了兩拳,傻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