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安年見這兩人吵的熱鬧,也不打擾,而是朝許撫走過去:「我跟他說兩句話。」
江竹便叫人把許撫嘴裡的破布拿了下來。
嘴巴一被放開,許撫就嗷嗷哭叫起來,滿臉鼻涕眼淚的衝著兩人喊「爺爺」。
「爺爺!二位爺爺!」
「饒了我,饒了我吧!」
葉安年不理他的哭叫,只道:「饒了你可以,但這件事到此為止,你回去以後不許再找我們的麻煩。」
「不找不找!」
「好爺爺!我哪還敢吶!」
葉安年被他這一句句爺爺叫的頭皮發麻,皺著眉走開,又吩咐人拿了紙筆來。
他刷刷寫了一份和解書,自己按了手印,又叫人壓著許撫也按了。
然後才道:「把人放了吧。」
「以後別再到甜水鎮來了。」他看了許撫一眼,冷冷道。
許撫終於解開繩索,癱在椅子上根本起不來,連連點頭:「不來不來!這輩子都不來了!」
他那些手下也都被鬆了綁,直接抬著許撫坐的椅子,灰溜溜的走了。
不多時,滿滿當當的客棧,就少了一大半人。
那掌柜的見葉安年朝自己看過來,嚇得差點給他跪下。
葉安年卻道:「你可知道,昨天來的那兩個女人,到底在你這做了什麼交易?」
「知道知道!」那掌柜的哪敢隱瞞,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這位小公子啊,我,我也是被逼的,你知道這許家少爺,他,他可是安興縣首富的獨子!我也是沒辦法啊!」
「快說。」葉安年有些不耐煩了。
「是,是周蓉,就周家周在乾那個閨女,她昨兒個在你被綁上樓之後,跟……跟一個村婦在我這待了會兒,給了那村婦一張銀票,還,還說什麼……欠的錢就算還清了什麼的。」
「別的呢?」
「別的就沒有了,她倆說完這些就走了。後,後面文二少爺就帶人來了,他們就,就打起來了。」
見他這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葉安年知道應該是真的問不出什麼了,便叫文恆和余虎都先回去,該看鋪子的回去看鋪子,該去木坊監工的回去木坊監工。
等人都走了,他才和江竹一起離開。
江竹已經提前叫好了馬車,就停在客棧外面。
兩人上了車,江竹便拿了個軟墊放在葉安年身後,讓他靠著。
葉安年卻順勢靠在了他肩上,懶懶的閉上了眼睛。
江竹伸手摟住他的肩膀,輕輕拍著:「周家和你那大伯娘,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