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茶樓,張路就在門口等他。
見葉安年出來,趕忙上前:「東家,你沒事吧?」
葉安年搖搖頭:「回客棧吧。」
兩人一起回了下榻的客棧,回了房間沒多久,就有人來敲門,讓葉安年收拾一下東西,準備啟程了。
葉安年卻沒答應:「接連趕了十多天的路,我實在有些乏了,明早吧。」
說完,直接關上了房門,回榻上休息。
那人沒法辦,只好回去復命了。
柳卓倒也沒什麼不願意的,左右他和他手下的人也都在這個客棧,葉安年就帶了個趕車的車夫,想必也跑不了。
明早就明早,正好他也能休息一日。
不知是不是心裡終於有了著落的原因,晚上葉安年終於有了些胃口,想吃酸辣粉皮,張路麻溜的跑了出去,逛了大半個州府才買到一碗。
可等他買回來,葉安年看著那碗粉皮,卻又不想吃了,總覺得有股怪味。
張路看他遲遲不動筷子,問道:「東家,你咋不吃啊?」
葉安年看他臉上小心翼翼的模樣,額角還掛著汗珠,有些不忍。
「這就吃。」吸了吸鼻子,他還是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來。
張路這才放心了些。這一路上,他這東家吃的比小貓還少,他們又日日都要趕路奔波,真怕東家的身子撐不住。
葉安年堪堪吃了小半碗就吃不下了,總覺得胃裡酸酸的,很不舒服,便要了熱水洗漱,打算早些休息。
誰知,他剛洗淨了臉,胃裡就是一陣翻湧,忍不住抱著盆子就吐了起來。
張路就歇在外間的臥榻上,聽見聲音趕忙跑了進來。
就見葉安年臉色蒼白,撐著桌子坐在一旁,臉盆里吐了一堆剛吃的粉皮。
張路趕緊叫了夥計進來收拾,自己則幫葉安年倒了些溫水漱口。
一邊幫他拍著背,一邊擔憂道:「東家,你這怕不是病了,我去叫大夫來看看吧。」
他說著就出去找大夫,卻被葉安年一把拉住了:「我沒事。」
「可……」張路一臉為難,東家這可一點也不像沒事的樣子。
「至少今晚不行。」葉安年輕聲道,「我喝點水壓一壓就好了,這路上奔波,許是有些著涼,你回去睡吧。」
他說完就回了榻上躺下,張路沒法兒,也只好回外間歇下了。
燭燈一吹,房間裡安靜如水。
葉安年輕輕閉上眼睛,耳朵卻很機敏的聽著房間裡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