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神情恐怖,額頭上的青筋突突跳著,對上裴釗的眼神時,心裡無端發憷,他別開了目光,扭頭對余警察說:「我是在教育我兒子,是她突然衝上來,才被砸中,我沒故意砸她。」
余警官蹙眉:「你以前就曾對孩子動粗,如今又使無辜女孩右肩骨折,不管是否有意,都已經造成了傷害,既然對方報了警,拘留是常規流程,具體的明天再商議,先將人帶下去。」
裴振遠很少被人這麼落面子,一張臉憋得鐵青,「我要求通知我的律師,夏先生是吧?我們不妨聊聊。」
夏銘易對夏澄說:「你先去車上待著。」
夏澄緊張地看了爸爸一眼,不知道裴振遠想聊什麼。
夏銘易摸了摸她的腦袋,「去吧。」
夏澄點頭。
裴釗雙手插兜,跟著她一起走了出去,已經十一點,整個警局被夜色籠罩,遠處是辦公樓,都已經熄了燈,唯有月亮掛在空中,散發著淡淡的光輝。
夏澄磨磨蹭蹭走到了車子旁,夜色很靜,偶爾傳來一聲蟲鳴,她抓著手機,一時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裴釗沉默了一下,主動開了口,「真要起訴他?」
夏澄點頭,小聲說了句,「在我這裡壞人就得受到懲罰。」
怕他懷疑什麼,她又小心翼翼抬起了頭,遲疑著問了一句,「他畢竟是你爸爸,我這麼做,你沒意見吧?」
裴釗淡淡收回了目光,「隨你。」
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親手送他進去。實際上,小時候再三遭受毒打時,他就曾讓醫生給他鑑定過傷痕。那個人說得對,他從小就是壞種,他不痛快,旁人也休想痛快。
可惜沒能如願。
裴釗又險些陷入回憶中,掌心傳來痛意時,他才恍然回神,臉上閃過一抹嘲諷,他迫使自己轉移了注意力,直接邁步,走到了摩托車前,抬腿跨到了摩托上,單腳撐地,對夏澄開了口,「手機給我。」
夏澄反應慢了一拍,一時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她捏著手機沒有動,濕漉漉的眼神朝他看了過來。
裴釗沒那麼多耐心,對上她的小眼神後,牙根發癢,他舔了下唇,喉結微微滾動,「那就自己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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