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澄寧可沒有喜歡過他,有時半夜驚醒,忽然就很怕,怕自己遲遲調整不好狀態,怕自己很難考上喜歡的學校,怕自己數十年的辛苦,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國慶期間她也始終渾渾噩噩的,扁桃體發炎遲遲沒好,一直反覆起燒,她不得已去掛了三天水。
國慶節最後一天,秦曠過來找裴釗時,見他又在跑步,一副見鬼的神情,「最近怎麼回事?不僅學習努力,還拼命健身,腹肌沒了?」
說著,伸手去撩他的衣服。
裴釗拍開了他的手。
他氣息微亂,額上全是汗,從跑步機上,走下來後,拿起一瓶水,大口灌了起來,他喉結滾動,喝了幾口,才睨他一眼,「有事?」
裴釗將瓶子丟到了桌上,去衛生間洗了把臉。
秦曠也跟了過去,倚在洗手間門口,「老肖說晚上聚聚,給你發消息,沒人回,打電話也沒人接,我不是離你們家最近,來看看。」
裴釗剛洗完臉,他五官深邃,輪廓立體,額前的髮絲弄濕了些,有水珠順著下巴往下滑,沒入了衣領中,說不出的性感。
他將毛巾順手丟到了盆子裡,隨口回了一句,「去哪兒吃?」
裴釗走出了衛生間。
秦曠:「要不然還吃燒烤吧?上次烤得還挺好吃,陽子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小橙子個沒口福的,原本還說要和咱們一起燒烤,結果又和朋友聚餐去了,她都不知道,自己錯過了多麼好的大廚。」
裴釗腳步猛地一停,秦曠沒收住腳,額頭一下撞在了他後腦勺上,「靠,搞什麼突然襲擊?」
裴釗轉過了身,黑曜石一般的眸,愈發深不見底,「上次燒烤,她跟你說了要過來?」
秦曠捂著額頭緩了一下,「嗯,她說有問題請教你,要來找你,不過有事沒來成,上周五你不是沒來學校?她還特意找我問了問,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人家可比你有良心多了,提起她成績,你還掛我電話,完全沒耐心聽……」
不等他說完,裴釗已經大步下了樓。
秦曠一臉震驚,「你不是吧?又沒耐心了?」
裴釗拋下一句,「有事,你們聚。」
他推門走了出去,秦曠一臉無語,「你小子,果真沒人性。」
坐上車後,裴釗將夏澄從黑名單里放了出來,給她撥打了兩個電話,始終沒人接。來到她小區門口後,裴釗又給她發了條簡訊:【在家嗎?下來一趟,門口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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